旁邊就是一座懸崖,此處位於大山坳獵場的最深處,根本就不會有人來這裡,前期搜尋時,也沒找過來。
初步判斷,是景王當時追那頭野鹿,失足落下山崖。
三個隨從身上無刀劍傷,都是摔傷而亡。
景王回到府裡,禦醫立即就來看了,手傷與腿傷也好了,可景王的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
最後連禦醫也沒了法子,開的藥隻是將養,留著一口氣。
前陣子,有個朝中大臣來看望景王,就聊到有個神醫歲數不大,卻治好了楊百萬與單將軍家的公子。
我特意派人前去打聽過,都說神醫的岐黃之術甚是了得,才托關係把你給找來。
我們景王這病就要勞煩小神醫了。”
葉總管說完,從椅子上站起,雙膝一彎,就要給憐星跪下。
站在憐星身後的雲希伸手一抬,一股力道過去,將葉總管托起。
“葉總管,景王這病病有些古怪,目前我也沒多大的把握,隻能儘力一試。
還有景王回來後,有談及過那幾日發生的事情嗎。”
“唉,禦醫也如你診斷的一樣,也說景王的病症來得古怪。
景王回來後一直暈迷,醒來後像失憶了般,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似丟了魂。
但又不完全是這樣,許多事他又明白。
我們找來道士與陰陽先生,法事做了不少,就是不見一點效果。”
“葉總管,景王的病症我還須觀察幾日,目前暫不能下定論。
能否在景王寑殿近處幫安排一間住處,以便隨時觀察。”
憐星經雲希剛才的傳音提醒,想子夜時分看看是否有妖氣去寑殿內。
二更已過,三更銅鑼聲遠遠的傳進了王府。
夜晚的景王府邸,依舊四處瑩燈,將長廊與寂靜的庭院照得一片亮堂。
側窗微開,透進絲絲寒意。
憐星和衣盤腿坐在床榻上,用厚被將身子包裹起來,手捂到嘴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哎呀,你倆白天還要做事,都去睡吧,這裡有我與紫靈守著就可以了。”
冷玲瓏盤腿坐在另一張床上,見憐星困成這樣,傳音催促著憐星二人。
雲希起身,展長手臂,挺胸,活動了一下身子,沙啞著聲音道。
“已經守了兩晚,今晚若仍無異常,就得另想它法。
玲瓏,紫靈,辛苦了,我們先去休息了。”
“去去去!”冷玲瓏朝雲希甩甩手。
長夜漫漫,更起又更落,景王寢殿內外除了庭院花壇裡,偶爾傳來兩聲窸窸窣窣的聲響,就隻有寂靜無聲的夜色。
清晨。
冷玲瓏看著剛從幻境中出來的雲希與憐星搖搖頭,癟癟嘴,表示一夜無事。
雲希無奈的搓揉額頭,再下滑至側臉,沉凝道
“如今,隻剩下最後一個辦法,若還不行,隻能說這景王命該如此,我們也無能為力。”
“神入?”
雲希注視著冷玲瓏,點點頭。
憐星不明雲希與冷玲瓏說的是什麼,隻看見兩人麵色凝重。
“什麼是神入?”
“星兒,你可否還記得當年璿璣宗陳長老的獨子陳風,將李玉兒殺害之事。”
“記得,是因為李玉兒殺害了他母親。”
“是的,我聽姥爺說,當時找到陳風時,他人已瘋癲。
李玉兒與陳風的母親已死,陳風瘋了,陳長老不在場。
根本無法查到真相,也並不知誰是凶手。”
“對哦,那他們怎麼說陳風就是凶手呢?”憐星困惑。
“因為長老們對陳風用了離憶大法。將所有人的靈識,探進陳風的憶海,得到三天以內的記憶。”冷玲瓏過猶不及的解釋。
“可剛你倆剛說的是神入?”憐星仍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