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城!
炎太子說到這裡,似乎意識到什麼,眸皮抬起,困惑不解的疑望憐星。
“神醫,這可是宮中秘事,當年因為此事,死了許多人。
在皇子中,就我與二皇弟景王聽聞些,但也不詳儘。
你非薌澤人,還是第一次來,為何會知曉這些,難道你會掐算,還是?
還有,你剛說的讓我父皇害怕的東西還在宮裡,那到底是什麼?”
憐星唇角淡然一揚,瞳眸依舊清冷,釋然道
“是聖上自己告訴草民的。”
“咦!”眾人皆是訝然失聲,剛神醫診脈是在外間,根本沒有與聖上有過言語交流,莫不是神醫能通神。
“準確的說是病症告訴草民的,岐黃之術的望聞問切中,望不僅隻觀患者的表象。
還要用探查經絡與五腑,再與表象結論相匹配,才能得出最終診斷結果。”
憐星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恭王硬生生的不耐煩打斷。
“什麼表象內象,五腑六腑的,你說這些本王不感興趣,你就直接說老頭子還有幾天好活吧。”
憐星被恭王嗆得一噎,話被堵在嘴裡,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眾人見恭王毫無皇家風範,打斷神醫的說話,紛紛朝他投來鄙夷的視線。
恭王的母妃是異族女子,自小不受拘束,性情狂野不羈,和親嫁來薌澤。
當年國君很是迷戀她這種灑脫的性格,她是最受寵的嬪妃。
有其母必有其子,也就讓恭王自小到大變得目中無人,失了禮數。
眾皇子中,也就隻有坤王與他能玩到一起,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恭王隻是坤王的馬前卒而已。
“九皇弟,不可造次!”坤王見恭王惹了眾怒,趕緊勸阻。
“哼!不說算球,在這裡白白浪費本王一上午的大好時辰。”
恭王說完,帶著慍怒,拂袖離開。
“神醫彆介意,恭王自小就是這個急脾氣。”坤王訕笑著解釋道。
“是啊,神醫,你請繼續說。”炎太子語氣苦澀地說道。
憐星清清嗓子,繼續道
“聖上的經絡除了是因為沒有讓四肢適當運動造成淤滯,還有就是有邪氣在體內阻撓。
經絡淤滯,氣血就難予暢通,情緒就會鬱結難消。
這邪氣是由他的心魔而生,隻有將心魔除袪,驚悸才可斷根,不然就算神藥也無法痊愈。
王禦醫使用的方子並無半點差池。”
“原來如此,難怪服了那麼多藥,都無半點效果。”眾皇子歎息。
“至於那樣東西是什麼,草民並不知曉,但極有可能是與那起命案有關。
建議先給聖上換一個寢殿休養為宜,再配以寧神靜氣的藥湯與針灸輔助,讓聖上心情舒緩,減少驚悸症狀的發生。”
憐星之所以會有如此建議,是一邁進這泰和殿,特彆是國君的寢殿,就感到陰寒刺骨,讓人渾身不適。
連肚子裡的小家夥也很不喜歡,小腳不斷蹬她,催她趕緊離開。
雲希傳音給她,這裡的凶煞氣也很重,所以她才有了這一番推斷。
眾人離開,炎太子也遣人去張羅給國君遷殿之事。
憐星與雲希跟著宮中管事走在庭院的回廊上,彎來繞去走了許久也沒到客房。
二人也不好詢問,隻能悶頭跟著走。
來到宮中一處荒廢的宅院,管事才開口道“殿下有請。”
說完進入屋裡,掀開一塊腐敗的木板,露出下麵的一個可容一人直立通行的洞口,青石台階蜿蜒向下延伸。
領路的管事率先走下去。
憐星朝雲希投去一個視線,雲希回看她,點點頭讓她安心。
洞壁上有發光的瑩石,洞道並不昏暗,雲希用神識探查過,這條洞道並不長,也沒有設置陣法或機關。
三人沒走多遠,便有幾層石階斜向上方。
石階儘頭是一道青石砌成的門框,剛邁過門框,身後傳來石頭碾壓地麵的聲音。
回過頭,剛才的門框已被一道厚重的石門堵了個密不透風。
三人繼續前行,穿過一道小門,來到一間不大的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