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接過一口飲儘,神情呆滯,眼神空洞,木訥的盯視坤王,囁囁嚅嚅道
“他怎麼會那麼厲害,他怎麼會那麼厲害。”
“什麼厲害,你的隕蒼劍不是還刺傷他手臂了嗎?他自己都認輸了,九皇弟,你贏了呀!”
坤王抓過恭王的手,笑逐顏開的更正。
恭王晃著腦袋,聲音嘶啞粗礪,喃諾道“不是,不是我,是他自己傷的自己,不是我,不”
坤王聞言,臉色大變,眼睛瞟向四周,見並沒人留意他二人,就一把將恭王的嘴捂住。
“快彆說這話了,你贏了,是你的劍將他刺傷的,他已認輸。”
國君被這一驚,剛好的驚悸之症似又要恢發,捂住胸口臉色蒼白,被人抬著離開了筵席。
隨著一起離開的,還有皇後、雲希二人與王禦醫。
筵席由炎太子主持,繼續下去。
肥胖老者離開筵桌,來到炎太子麵前,躬身施禮道。
“太子殿下,酒足飯飽,老夫要先行告辭了,多謝款待。”
“呃,何二少爺,宴席還未結束,怎麼不多留一會兒呀。”炎太子放下酒斛,客氣挽留。
“太子殿下,客氣了,你知道我夫人病症的事,要早些回去才是。
加之我的至友身體也有不適,所以要先告辭,見諒見諒。”
炎太子睨了一眼,筵桌後滿臉痛苦的精瘦老者,點點頭,“何二少爺,保重!”
“太子殿下,皇弟二人也要先行一步,九皇弟剛才也被嚇著了,我得他回去。”坤王攙扶著恭王也來告辭。
熱熱鬨鬨頃刻之間,客人皇子就走了個七七八八。
炎太子心裡記掛著國君的病情,也無心繼續待下去,留下幾句客套話,也離席趕往國君的乾安宮。
雲希與冷玲瓏經過陰暗處時,憐星從金銀花小院裡出來,冷玲瓏則化為一道白煙飛上宮牆。
一行人來到乾安殿,宮女們伺候國君躺下。
王禦醫今晚高興,也貪了兩杯小酒,握著銀針手有些微顫。
王禦醫自知這種情況下不可再施針,求助的看向憐星。
“老師,這裡暫且由我來吧,聖上的藥湯也該服下了。”
因為同為大夫,王禦醫是老者,憐星為晚輩,尊稱一聲老師並不為過。
王禦醫感激的點點頭,將銀針遞給憐星。
“好,那我這就去給聖上配藥。”
忙完國君那一頭,憐星與雲希回到客房。
“雲希,你說你,要給恭王台階下,也沒必要非得劃上自己一刀呀。”
憐星握著濕巾帕,將雲希手臂上傷口周圍的衣服浸濕。
衣袖上浸著血跡已乾涸,與手臂上的皮膚粘連在一起,隻能先浸濕分開,才能脫下處理傷口。
衣服脫下,露出雲希健碩的胳膊,一道食指長的鮮紅傷口,還有細細血跡滲出。
所幸隻是傷及皮肉,但就是這樣,也讓憐星心中不由的顫悠了一下。
將藥膏抹上傷口,心痛的叱責道。
“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這件衣服呢,這可是上等的錦綾麵料。”
雲希眸噙薄笑,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攢,手指鉗住她好看弧線的下巴,低頭覆蓋她的微涼的唇。
“嗯,咳咳咳!”
乾咳聲在窗外響起,二人趕緊分開,雲希強裝著不在乎,轉身去找剛剛脫下的上衣,臉上熱得發燙,沒話找話道。
“玲瓏,你啥時候回來的?”
憐星麵具後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櫻紅,蔓延至耳根,雙耳似著火了一般,窘得頭都不敢抬起來,拿著藥膏不知該往哪裡放。
“嗬嗬,剛回來,不好意思,你倆繼續,繼續哈,我是空氣!”
冷玲瓏倚窗而站,看著雲希二人手足無措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洋溢起笑嗬。
“我說你倆,都老夫老妻了,咋親熱一下整得跟偷情一樣。”
繼而,視線落到憐星臉上,忿然作色道
“還有你,丫頭,下次再與雲希互啃時,能不能換回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