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從降妖除魔開始!
奈何海浪濤洶湧,其上紫色雷霆縱橫交錯。
韓偃微微喘著氣。
體型巨大的妖怪屍骨仿若礁石浮出海麵,三師姐站在上麵,抬眸看著韓偃,雪白的劍依舊雪白,但潔白的衣裙卻染了汙漬,滿頭青絲淩亂,臉上也有道道血痕,可狼狽的模樣在其平靜眼眸以及出塵的氣質映襯下好像並沒有顯得狼狽。
「能打到現在,我對自己尚算滿意,可依舊沒有探出你真正的力量,卻很難滿意。」
三師姐平靜說道「我已經全力以赴。」
韓偃微笑道「是這樣麼?或許吧。」
他甩劍俯衝而下,妖怪的屍骨瞬間被轟碎,三師姐身影騰空而起,迎接的是韓偃又一劍,「這一戰不打到力竭不會結束!」
三師姐嗯了一聲,她再次瞥了一眼奈何海,然後長長舒了口氣。
奈何橋上刻畫的一個‘隱字,在此時陡然消散,那是為幫助烏啼城副城主更好的隱藏,此次行動能夠有驚無險,除了副城主的棋盤和唐棠的助力,三師姐提前寫下的字也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必再分心他顧的三師姐舉劍照著韓偃轟然砸落。
沉悶的爆響響徹方圓數百裡。
韓偃直接被砸入奈何海,掀起萬丈驚濤。
藏匿在深處的兩頭妖王,默默注視著沉入海底的身影。
海麵旋渦範圍越來越大。
海浪翻滾的聲音振聾發聵。
三師姐踏浪而立,低眸盯著渦旋。
何郎將詫異道「韓偃怎麼沒動靜了?」
溫暮白皺眉說道「海底應有大妖潛藏,但就算偷襲韓偃,也不至於毫無動靜。」
何郎將說道「那就是在準備殺招了。」
他話音剛落,渦旋下便忽然響起淒厲的嘶吼聲,然後妖怪的身軀猛地衝出海麵,緊跟著便是一道劍氣直接將其貫穿,墨綠色的血霧下是韓偃執劍的身影,他低眸看著另一頭妖王,後者瞳孔微縮,竟毫不猶豫再次潛入海底。
想要偷襲韓偃的兩頭妖王高估了自己,僅是一個照麵,便有一頭妖王隕落,剩下那頭自然嚇得抱頭鼠竄。
能讓妖王感到發自內心的畏懼,也隻是因為韓偃一劍罷了。看書菈
「在海底稍微拖延了一會兒,此前的消耗便又差不多恢複了,壓境這些年,總算沒有白費。」
此言一出,聞得之人皆是精神一震。
澡雪巔峰固然使意識同炁相融,內黃庭外搬運皆有極為龐大的炁可用,但事實上並非是取之不竭,韓偃墜入海底再出來才多長時間,居然能讓前麵消耗的炁恢複如初!?
哪怕隻是純粹壓境也做不到這一點,壓境這件事並非韓偃獨有的行為,除開溫暮白,曆代先輩多有行壓境不破之舉,那自然能厚積薄發,待得破境日,彰顯極致強大的力量,可炁的恢複速度斷然不會差距這麼大。
唯一能解釋的,或許隻是因為他是韓偃。
這是旁人很難效仿的。
若炁一直用不完會怎麼樣?自然是能一直打下去,哪怕對手更強一籌,也能將其耗死,除非兩者實力相差極為懸殊,能將韓偃一擊絕殺,否則韓偃便等說立於不敗之地。
「不愧是韓偃啊,能讓意識同炁徹底不分彼此,更在完美之上,一念之間,炁隨意走,儼然觸及到更高一樓的門檻,老師常說韓偃是最有希望在百年內問鼎神闕之人,現在我敢說,何須百年?」
褚春秋仿佛與有榮焉,滿臉的驕傲。
朱諭雪險些又搭茬嘲諷一波,但很快意識到是自己人,而且當著覃人的麵揭短不太好,便硬生生忍住,隻在心裡想著,一口
一個老師叫著,國師何曾承認有你這個徒弟?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但除此之前,褚春秋描述韓偃的話,朱諭雪倒也相當認同。
或許隻論天賦韓偃不如何輔麝,可在努力與鑽研方麵,韓偃勝過何輔麝太多,單就剛破境澡雪巔峰,便又隱隱往前再邁出一步的壯舉,便是何輔麝打死也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韓偃能在未來哪怕二十年裡再次破境,都稱得上古往今來最年輕的神闕修士,而這件事情似乎並非不可能。
就算是田玄靜也沒有反駁這句話,他雖然依舊對三師姐很有信心,可也難免暗暗想著,韓偃為何不是覃人呢。
韓偃生來便是隋人,是真正的隋人,而非是諸國百姓或者王公貴族後裔,所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覃人,他再次搬運海量的炁,毫不吝嗇,就像隨意撿起的石子那般朝著三師姐扔了過去。
搬運炁屬於外在力量,並不會消耗自身黃庭裡的炁,可在精神方麵是有消耗的,不可能永無止境搬運外界的炁對敵,但韓偃自身炁的恢複速度令人發指,能搬運外界海量之炁的次數也似乎極為誇張。
等同奈何海的炁自然是極為龐大的,若非有國師曹崇凜的屏障擋著,整個苦檀都將在這股炁下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