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眯眼道:「你的機遇也不簡單啊,氣息內斂到我都一時看不透。」
薑望笑道:「運氣好,已畫閣守矩。」
唐棠皺眉道:「我聽聞你有三座黃庭,是生來見神者,怎會入了守矩?」
薑望詫異道:「前輩不該更好奇我此般年紀就已畫閣守矩的事麼?」
唐棠聳肩道:「單是弱冠澡雪就沒人比得上你,哪怕是曾經被譽為最天才的我,後一年裡再破境,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天才
嘛,總該是特殊的,何況是絕無僅有的天才。」
「彆人震驚,是因為他們做不到,就覺得你能做到是不可思議,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在你之前,也沒人比我破境更快,換作旁人超越我,或許心裡難免有些不爽,但是你的話,就無所謂。」
薑望啞然。
還得是劍仙唐棠啊。
格局就不同。
「許是破境太快,出了些問題,先畫閣守矩,但破境神闕也是早晚的事,我已有頭緒。」
薑望對唐棠是比較信任的,無論是唐棠和自己父親薑祁的關係,還是童伯對唐棠的描述,包括陳景淮對唐棠的敵意,以及他自己對唐棠的感官。
隻是他破境的問題涉及神國,很難坦誠布公。
唐棠也沒有再三詢問,說道:「既有頭緒,那便好,若真是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會幫你想辦法。」
薑望揖手道:「多謝前輩。」
唐棠點頭道:「回到剛才的話題,在涇渭之地裡查到了什麼?」
薑望說道:「能確定我父親是在當年出了涇渭之地後才遇害的,能入涇渭之地並非巧合,是早有準備,但為何能任意撕裂虛空抵達涇渭之地,我暫時沒搞明白,或許也有什麼奇遇。」
他稍微停頓,繼續說道:「如前輩所言,我父親入涇渭之地有兩個目的,一是想利用凶神禍壤君的力量,傾覆神都,二是尋找能讓我活下去的辦法,人間找不到,也就隻能去涇渭之地了。」
唐棠若有所思道:「涇渭之地是危機與機緣並存之所,他或許已然是破罐子破摔,要利用凶神傾覆神都應是其次,最關鍵還是找到能救你的辦法。」
「若救你需讓他放棄複仇,我想他不會猶豫。」
「隻是他沒想到,你有此般天賦,能夠自救。」
薑望沉默。
唐棠問道:「還有彆的收獲麼?」
薑望說道:「我在涇渭之地和荒山神打了一架。」
唐棠凝眉,說道:「可有受傷?當初我和黃小巢一起都隻是與祂打個平手,雖然我倆未儘全力,但荒山神顯然也沒有,這可不算有驚無險,柳謫仙也擋不住,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薑望把情況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唐棠陷入沉思。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薑望說道:「起碼短時間裡,祂威脅不到我。」
他接著又說了燭神戰役後可能換了個人間的事,以及隕神台裡那名李姓的黑衣男子。
甚至世間有兩個漠章。
唐棠也是第一次聽聞。
這回是真的有些震驚。
就連自始至終沉默的阿姐,也微微瞪大眼睛。
但她驚訝的隻是那名黑衣男子。
急問道:「那人是否還有彆的特征?說詳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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