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多了薑望。
韓偃心裡的興奮或者說開心更大於一切。
他旁若無人般說道:“等事了,選個地方一戰。”
薑望詫異道:“韓兄應該還未破境吧?”
韓偃說道:“與此無關,重在戰。”
薑望懂了他的意思,點頭道:“到時候說吧。”
韓偃轉身就離開了魚淵學府。
薑望讀取常祭酒的記憶是帝師此前同意的,後麵事情怎麼樣,其實與他無關,他也沒多大興趣看結果,尤其薑望展露了真正的修為,那本就不是旁人再能介入的事了。
陳重錦在外圍站著。
他神色有些呆滯。
除了期望韓偃能成為不見神而破入神闕的第一人,正常來說,生來見神者若非出現什麼意外,好比西覃的王淳聖,此類人破神闕,幾乎不需要懷疑,甚至難生懷疑的念頭。
至少第一反應不會直接相信薑望畫閣守矩。
因為是常識。
但就算是生來見神者,也沒有這麼年輕就破入神闕的。
陳重錦想要拉攏薑望的心思更重了。
此般年紀的神闕大物,不去交好,反而想著為敵,那不是傻麼?
哪怕不交好也不為敵的保持不變,亦是暴殄天物。
但陳重錦沒有急著上前。
有薑望這般神闕大物站在自己身邊,再加上外高祖,暫時得不得民心,也就沒那麼重要。
他是不信薑望為妖的,隻要能成事,有的是辦法幫薑望正名,到時候再將民心挽回也不遲。
可他也不能腦子一熱,立即去幫薑望說話。
雖然錦上添花比不得雪中送炭。
但現在還沒到隻能錦上添花的時候,還可以再觀望觀望。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吩咐宰相先去一趟寶瓶巷。
眼下除了這件事,薑望的麻煩還有趙汜窩藏妖怪一事。
他得兩手抓。
雖然薑祁以前的事在大隋是禁止談論的,尤其是神都,可陳重錦想查也能查到,隻是難查具體的內幕,自家父皇對薑望是什麼態度,更是沒法查。
若非梅宗際是跟隨陳景淮的老人,現在輔佐太子,隱有透露,陳符荼也不會清楚薑祁事件的前因後果。
而陳重錦隻從表麵看,自家父皇敕封薑望承襲其父薑祁的潯陽侯之位,還讓其走後門就讀魚淵學府,薑望在神都惹事,父皇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想是薑祁一事,不牽連後輩。
甚至因為父皇當年畢竟和薑祁親如兄弟,隻要薑望不做錯事,依舊願意培養。
準確地說,做錯事也沒關係,隻要不是大錯就沒事,這份恩寵可是相當了不得。
所以陳重錦再聰明,也實在想不到這裡麵還有隱情。
畢竟父皇因為當年薑祁的事,真要讓父債子償,薑望何至於到現在還好好的?
就連黯妖王一事,父皇下旨不讓神都討論,不也是變相在護著薑望麼?
陳重錦覺得父皇的態度如此明顯,他有什麼好糾結的?
至於陳符荼為何始終沒有拉攏薑望的舉動,確實是讓陳重錦難免多想的事。
就像陳符荼也沒有拉攏秦敖,事實證明,秦敖有問題。
但薑望除了不守規矩,唯一可能存在的問題就是他父親薑祁,可事實也證明了,父皇沒有因為薑祁落罪薑望的意思,甚至對薑望的恩寵,比對他這個親兒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