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曹崇凜揮了揮衣袖,鋪天蓋地而來的刀光就如石頭入海,未見波瀾,徹底消失無蹤。
張止境很是意外。
曹崇凜有多強,不僅覃人想知道,隋人也想知道。
事實上,無論是誰,都不明白曹崇凜的實力有多高。
薑望展露的力量不似新晉神闕。
但曹崇凜卻輕而易舉就將其攻勢瓦解。
縱是在張止境看來,都有些誇張。
隻是看著簡單,未必真的簡單。
瞧曹崇凜的模樣,是有幾分認真的。
但這個認真程度具體有幾分,就難說了。
薑望神色莫名。
他想試探曹崇凜的力量。
結果好像越試,謎底越深啊。
尤其曹崇凜還未施展神闕的能力。
薑望又是個假神闕,他想了想,見好就收,沒再出刀。
估算著這個時候,阿姐應該把事辦完了。
他很乾脆說道:“常祭酒我殺定了,誰攔也沒用。”
曹崇凜吐了口氣,說道:“那也得需將真相徹底擺在眼前,你想殺誰便殺誰,把世間規矩置於何地?你已是神闕修士,神闕裡有不能碰的規矩,以神闕之能,隨手就能毀滅整個大隋,願意的話,甚至能毀掉人間,因而神闕包括畫閣守矩都不能隨意出手。”
薑望說道:“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不能隨意出手,不代表不能出手。”
曹崇凜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以為常祭酒這件事,就是你的特殊情況?”
薑望說道:“在我看來,隻要沒有危及整個大隋或整個人間,那麼想怎麼出手就怎麼出手,除非國師寧願看到我不顧一切在無儘虛空外展露毀滅大隋的力量,也要保住常祭酒。”
曹崇凜麵色一沉。
張止境一臉怪異。
薑望真是什麼話真敢說啊。
這是拿整個大隋所有人來威脅國師啊。
張止境隻覺得這小子挺狠,但也不覺得薑望真會這麼做,無非是表明一個態度。
曹崇凜卻想了更多。
他在想薑望為何態度變得這般強硬?
是自覺有什麼底牌?
還是弄清楚了身上最大的秘密?
因此有恃無恐?
但無論真相是什麼,薑望此刻的態度不對勁。
曹崇凜沉默了很久。
張止境說道:“事情何必搞得這麼複雜,若像那些魚淵掌諭說的是薑望你對常祭酒的神魂動了手腳,但也不可能絲毫看不出來,主要是誰來看。”
“如果國師也看不出問題,那就確實沒問題,你再殺常祭酒也不遲,我作保,隻要真沒問題,你想殺就殺,誰敢反對,我幫你揍誰。”
他朝著曹崇凜說道:“國師以為如何?”
曹崇凜剛要說話。
薑望卻打斷道:“要徹底有個了結,確實需要大家都滿意的答案,但未必讓國師出麵。”
張止境不解道:“除了國師,還能有誰拿出的結果更讓人信服?”
薑望說道:“當然有。”
張止境和曹崇凜麵麵相覷。
前者說道:“那就這麼辦,無論是誰來證明,隻要能夠證明,我剛才的話依舊有效。”
曹崇凜眉頭皺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