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奉閒讓鱗兒帶上孟豁,朝著慕容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在途中,呂奉閒很讚賞道“孟豁,你剛才乾得不錯。”
孟豁虛弱道“多謝殿下誇獎,能幫到殿下,孟豁雖死無憾。”
呂奉閒聞言,微微沉默。
他稍稍止步,拍了拍孟豁的肩膀,遞去一顆金丹,說道“安心的恢複氣血,等會兒可能還需要你做些事。”
孟豁有些驚訝道“是萬年的金丹?此丹可遇不可求,殿下怎能給我?”
呂奉閒笑道“你是我的屬下,更是我的左膀右臂,萬年金丹而已,再是難得,用在你身上,也正該是它存在的價值。”
孟豁感動涕零。
怎麼言說肝腦塗地自不用提。
呂奉閒接著看向鱗兒說道“如果慕容沒有受傷,縱使我等聯手,也難殺他,所以借著顏亦珺,無論如何,也至少要讓慕容重傷,咱們才有機會。”
鱗兒說道“殿下,這很難啊,錯過了偷襲的時機,我怎麼也想不到如何能讓慕容受傷,顏亦珺是修士,比不得宗師巔峰,難複刻與孟豁的一戰。”
呂奉閒說道“機會是人創造的,到時候見機行事吧,哪怕暫時殺不了慕容,也務必弄死顏亦珺,不能給慕容任何醒悟過來的可能。”
鱗兒與孟豁沉重點頭。
他們很快趕到現場。
雖然有宗師武夫殿後,僅憑短暫的時間,就讓顏亦珺跑出很遠,可慕容身為宗師巔峰武夫的速度亦不可小覷,終在千裡外攔截其去路。
與顏亦珺一道的修士看著前方的慕容,咬牙說道“顏先生,我擋住他,你快跑,必須把此事回稟給端王殿下,找不找李浮生已經不重要了。”
顏亦珺倒也沒有遲疑,非無情,而是更不願讓其白死,他得活著回到西覃,才能報仇,當即就又轉了方向,不惜燃燒真性,以極限的速度逃走。
但慕容不會再給他逃走的機會。
隔空就砸出了一拳。
讓得顏亦珺仿佛撞到一堵牆,被轟飛了回來。
那名修士見此,怒吼著衝向慕容。
但澡雪巔峰修士都不敢輕易與宗師巔峰武夫對招,何況普通的澡雪境。
他去的有多快,死得就有多快。
快到顏亦珺都沒來得及再逃跑。
慕容一個閃身就來到了他的麵前。
顏亦珺心生一股絕望。
但這份絕望很快被他的堅決驅散,顏亦珺咬牙說道“慕容,我們殿下從未有想過爭奪儲君的位置,是大殿下誤解了端王,你們當真是一點後路不給麼!”
慕容不為所動,淡淡說道“事到如今,還說這種話,端王沒有此般想法?豈非顯得可笑,端王的道貌岸然,倒是讓我更深刻見識了。”
顏亦珺攥緊手裡的劍,“看來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既然逃不掉,就隻能戰了。
便也在這時,三殿下他們趕了過來。
但秉著說多錯多的原則,呂奉閒並未言語。
顏亦珺也沒有多餘的心思搭理這位三殿下。
現在是他要與慕容獨鬥,容不得半點分心。
就算他很清楚勝算極低,可能活下去,他亦會拚儘一切活著。
呂奉閒也暗示鱗兒一起,觀察周圍的情況。
要確保這裡再無彆的人。
慕容亦不想再生變故,當即揮劍。
顏亦珺抬劍格擋,接著反手凝炁拍向了慕容。
被壓縮的炁轟然炸開。
顏亦珺飛身撤離。
慕容揮手驅散煙霧,毫發無傷。
他模樣淡然。
顏亦珺咬牙,抬手間就是一道劍光呼嘯而出。
慕容眸子一凝,手腕扭動,劍隨身至,配合著武夫體魄及霸道氣血,竟直接把顏亦珺的劍光劈開,分散的劍光如流星四濺。
顏亦珺的臉色無比難看。
他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呂奉閒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雖然就算一開始顏亦珺他們沒有逃跑,而是合力對抗慕容,結果是一樣的,但隻剩顏亦珺一人,對戰慕容的表現,實在讓呂奉閒很是失望。
甚至能借著顏亦珺偷襲慕容的機會都沒有。
呂奉閒轉眸看了眼孟豁。
縱有萬年金丹,孟豁想恢複鼎盛,也仍是需要些時間。
但顏亦珺似乎撐不了多久。
呂奉閒暗道一句廢物。
顏亦珺其實也是端王麾下很重要的人物。
算是經常跟在端王身邊的心腹。
隻是相比慕容,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若不能偷襲先重創慕容,哪怕此刻呂奉閒他們一塊上,打正麵的話,絕非對手,縱然他們人多也無用。
何況呂奉閒的目的是殺死慕容。
現在必須要更沉得住氣。
鱗兒忽然說道“殿下,顏亦珺似想以真性先逃跑,丟棄自己的身軀。”
呂奉閒眉頭一挑。
慕容再強也是武夫,顏亦珺的真性有什麼動作,他很難直接察覺。
看來顏亦珺已是豁出去了。
要說為何不以真性去偷襲慕容,答案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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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成為一方的大物,真性是很脆弱的,那不是偷襲,是找死。
武夫是難以察覺真性,不代表毀不了真性。
而真性被毀,自身也會受到很大影響,完全就是傷敵八百自損三千。
在呂奉閒的立場,當然希望顏亦珺去偷襲,反正毀的不是他的真性,但人家顏亦珺又不傻。
事到如今,先彆說怎麼殺慕容,絕不能讓顏亦珺跑掉。
現在殺不了慕容,以後還有機會。
回覃之前能解決掉慕容就行,但要保證慕容不會把情況告知暗探傳回西覃。
所以呂奉閒直接喊道“慕容先生,要防止顏亦珺金蟬脫殼!”
顏亦珺頓時惱恨的看向呂奉閒。
雖然慕容沒辦法憑空打殺他的真性,但有了提防,他再想趁其不備,無聲無息的脫殼而逃,就難了。
慕容則眉頭一挑,說道“多謝三殿下提醒。”
呂奉閒笑了笑。
他把手背在身後,給孟豁打了個手勢。
孟豁一愣。
撓頭心想,什麼意思?
呂奉閒倒是想以心聲傳話,隻是擔心會被顏亦珺給警覺到,他想著孟豁是憨,不是傻,應該能看懂手勢的意思,何況他也沒打什麼複雜的手勢。
但對孟豁來說,已經有些複雜了。
他想著,殿下是要讓我上?
雖然他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既是殿下的吩咐,自然在所不辭!
呂奉閒隻感覺到耳畔一陣風刮過。
他回頭就不見了孟豁的蹤影。
呂奉閒一臉震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