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鳳女傳奇!
牛喜雨把獲得的證據交給了縣長大人,縣長大人親自重審了牛曉峰的案子。牛曉峰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九歲的牛喜雨破了舊案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而且越傳越邪乎。離天真道觀不遠的西山村,剛好有一個人神秘失蹤。聽說牛喜雨能破奇案,就找上門來,邀請她幫助破解失蹤之謎。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一個九歲的孩子一出名就連玩耍的時間也沒有了。牛喜雨一方麵是不好意思推卻,另一方麵是也想試試自己這幾年修道學的功夫,就一口答應了彆人的請求。
牛喜雨在天明的陪伴下,來到西山村。一位四十多的大嬸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來到牛喜雨的麵前,說自己的丈夫已失蹤三天了。
大嬸說“我男人是個忠厚的老實人,我們結婚二十多年來,他從未在外麵宿過夜。一年到頭都在田畈,也沒有賭博什麼的不好習慣。怎麼會一聲不響地失蹤了呢?”
牛喜雨讓大嬸坐下慢慢說。牛喜雨問道“你男人身體上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比如有沒有精神方麵的病?”
“沒有一點病”,大嬸急忙說,“他身體一直都很好,一天到晚乾活,也很開心。要說有病的話,他的背上生了一個背癰,一直都沒有好,這幾天還流膿水。”
失蹤者名叫高誌成,四十六歲。昨天距離西山村十多裡地的唐馬村剛好是牛市。高誌成家因為要修房,他老婆讓他把養了多年的一頭黃牛牽去賣了,換成錢,好用來修房。
早上雞叫三遍的時候,高誌成就牽著自家的黃牛上路了。剛到村口就碰到了同村的高力本,此人有個專門的專業叫做“牛儈”。什麼是牛儈?當時北方的少數民族把他們的馬匹運到中原地區販賣,這就需要在買賣雙方有一個中間人看馬定價,這個中間人被叫做“駔儈”。這個稱呼隨著中原人南下,也在南方的人這兒傳開了。那麼在牛的交易中也需要有個中間人,人們借用現成的詞“駔儈”,就把牛的買賣中間人稱作“牛儈”。由於牛儈是在雙方交易成功後收取中介費的,因此他的目的就是要千萬百計地促成交易成功,因此他們往往兩頭騙。牛儈們以一副很懂行的樣子,在賣家那裡說這頭牛哪裡哪裡不好,讓他便宜一點趁早買了,否者要吃虧。轉身又以行家裡手的身份到買家那裡誇這頭牛如何如何了得,不買就要錯過機會了。就這樣兩頭騙,因此大家對“牛儈”並沒有什麼好印象。正因為如此,高誌成出發的時候,明知高力本也必定要去唐馬村牛市的,也沒有湊他一起去。但畢竟是同村的人,既然在村口碰到了,不一同前往就講不過去了。
那天很多人在村口看見了高誌成牽著牛,與村裡的牛儈高力本一起往唐馬村方向去的。
結果是傍晚的時候高力本獨自回家了,而高誌成沒有回家。按照高力本的說法是,一大早高誌成的牛就賣了。他們還一起在茶館店裡喝了茶。在茶館店裡大約坐了一個時辰,聽街上亂哄哄的,說是有一個馬戲團來牛市演出。在西山村是不可能看到馬戲的,他們覺得反正時間還早,就一起去看馬戲了。
“由於馬戲特彆精彩。我都看入迷了,也沒有注意高誌成什麼時候走失了,直到馬戲結束,我找高誌成發現他早就離開了。我以為他一個人先回家了,就沒有多找,自己一個人回家了。”高誌成的老婆傳達了高力本當時給她說的原話。
天明問牛喜雨“要不要傳喚高力本?”
牛喜雨說,不用了,她準備親自到高力本的家裡去看看。
牛喜雨到高力本家,高力本正在吃飯。其實中飯的時間還沒有到,高力本與老婆早上起得遲,沒吃早飯,就提前吃中飯了。夫妻兩個到了滿滿一杯酒,下酒的菜雞鴨魚肉堆滿了一桌。在一般的人家,這樣的好菜就是過年也不一定有,是不是他們發了外財了?
高力本看見牛喜雨和天明突然進屋,心裡一怔。牛喜雨注意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過很快就恢複了。他們夫妻倆都放下了筷子,站起了身,但呆呆地站在那兒沒有動。
牛喜雨禮貌地作了個揖,說“你們不用慌,我是來了解一下高誌成失蹤的情況的。”
高力本立刻有了反應,結結巴巴地說“我能知道他什麼?要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我還不去把他找回來?”
牛喜雨說“我是來了解那天你與高誌成在一起的情況。”
說話間,牛喜雨還注意到,在高力本的案桌上,還有一瓶白酒浸著的藥。她知道這是在富含赤鐵礦石的泥土上才會生長的一種叫鐵朱草的草藥。除了草藥,白酒裡還有赤石脂,這也是一種礦石,它是伴著赤鐵礦石而生的。這兩者一結合是專治瘡瘍包括癰的特效藥。
高力本除了“牛儈”的營生,還懂的點土草藥,據說是專治瘡瘍之類的外病。
牛喜雨拿起藥酒,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藥剛浸了三天。
牛喜雨把這些都看在了心裡,她問高力本“你去唐馬村,穿的是什麼鞋。”
高力本說“就這雙鞋呀,大家都知道,我一年到頭都穿這雙布鞋。”
牛喜雨讓高力本把鞋脫了讓她看看。高力本自然乖乖地脫了鞋,給牛喜雨察看。
牛喜雨仔細察看了高力本的鞋底帶的泥土。她到過唐馬村的牛市,那牛市在一個低平的黃泥山上,去過那裡鞋底必然帶有那裡的黃泥。高力本的鞋底上是有黃泥,說明他是去過唐馬村的牛市。但在高力本的鞋底上還有另一種泥,而且是在黃泥的上麵,說明是他先去了牛市,後到了那個有另一種泥的地方。
牛喜雨問高力本“你從牛市回來,去過彆的地方嗎?”
高力本口氣很堅定地說“我從唐馬村的牛市看完馬戲,發現高誌成不見了,就以為他先走了,就緊趕慢趕地往家裡趕,路上一刻也沒有停過,更不用說到彆的地方去過了。”
“這幾天你一直在家嗎?”
高力本說“自從牛市回來後,我一直在家任何地方都沒去過。”
牛喜雨又問“你知不知道高誌成的牛賣了多少銀子?”
高力本遲疑了一下,說“我哪能知道他賣了多少銀子?反正一頭牛就十幾兩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