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不願意找女師傅,潘迎瑩來的時候,他就藏了起來,一直沒讓潘迎瑩看到他。
直到我來,這件事才終於出頭。
我想,真相應該就是這樣。
潘迎瑩也很感慨,她問梅嬸,既然郝平武生前沒談過對象,要不要給他送個媳婦?
梅嬸努力感應了片刻,有點茫然地說“我感覺,好像……好像是不用吧?”
我歎口氣,對眾人說“他剛剛告訴我了,他說他也沒有家,沒有房,就不要媳婦了,再說送的媳婦也不是真人,紙紮的總歸是假的。”
陳東強一拍大腿“可不是嘛,那也隻能送紙紮的啊,也不能整個真人給他燒過去啊。”
他媳婦瞪了他一眼“你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陳東強一向在他媳婦麵前強勢霸道,這回反倒是不吭聲了,衝他媳婦嘿嘿一笑。
“行,我閉嘴,我閉嘴,我現在惹不起你了,要不老仙該收拾我了……”
我看著也忍不住想笑,看來老仙還是威風的,今後這個陳東強估計得老老實實的了。
接下來,就是給郝平武寫名字了,陳東強找了一張紅紙,裁成牌位大小,上麵端端正正寫好名字,然後在堂前上香,請教主。
其實未必要真把教主請下來,這個程序主要就是為了通報教主一聲,教主同意了才能上堂登名,不可以自己擅自做主。ъitv
因為這是地府仙,所以還要通報家裡的老碑王同意。
上香的人還是陳東強,名義上他還是領仙弟子嘛,雖然他不會看事,也得履行這個指責。
上香之後,他才把寫有郝平武名字的那張紙擺在堂口,並且告訴郝平武,現在還不能上堂,隻能臨時在編外,等九月九仙家大節的時候,教主親自同意才行。
這件事就算是搞定了,陳東強陪著笑臉把潘迎瑩退的錢又送了回去,額外還給拿了一千塊錢。
這一千不算多,也不算少,馬馬虎虎吧。
我對陳東強說“你家的事總算全都出頭露日了,以後再有啥問題,你自己溝通,或者讓你媳婦溝通,不能再賴我們了吧?”
秀秀也說“要不這錢還是退給你吧,免得你哪天又要退錢報警的,我們可折騰不起。”
她嘴裡雖然這麼說,臉上是笑著的,顯然是開玩笑,但同時也是警告一下陳東強。
陳東強趕忙說“不能不能,再提退錢報警的事,那我得多不是人啊,你們這都幫我大忙了,感激不儘啊,我都想給你們磕一個。”
他媳婦說“師傅們都放心吧,他要是再起什麼幺蛾子,老仙就收拾他了,這次要不是師傅幫忙,不跟咱們計較,咱們說不定還得折騰多久,人得知道感恩啊,要按我說,你再多給師傅拿點錢,大老遠跑一趟不容易,你咋好意思就給拿一千的,那都不夠路費的!”
是啊,我們三個人大老遠跑過來,來回路程就六百多公裡,這一千塊錢,一人平均三百三,還不夠塞牙縫的。
這陳東強的媳婦,不知是有了老仙撐腰,還是老仙告訴她的,這番話說的很硬氣,正是說出了我們的心裡話。
這陳東強,辦事也太差勁了。
陳東強聞言趕緊點頭“對對對,媳婦說的對,我腦袋進水了,我這就去拿錢!”
眾人不由齊齊笑了起來,梅嬸忍不住問道“師傅,我問一下,像平武這樣的,骨灰撒在江河裡,真的對亡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