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猶豫了下,才對我說“其實我也是童子命,我媽說的,但是她已經給我還過替身了,不會影響婚姻的。”
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有點心疼,因為她說這個的意思,是怕我嫌棄她是童子命。
我笑了笑,對她說“童子命也沒什麼的,人活在世上還是要自己做主,不能什麼事都往命上想,小時候算卦的說我三災八難,我不也扛過來了?”
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問我“那你問我這個,是知道什麼了嗎,仙家是不是提示你了?”
我搖搖頭“沒有,我隻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前世是一株紅紅的月季花,爬滿了院牆,我天天給你澆水,可惜遇上旱災,我沒能救活你。”
她怔了怔,才說“是真的呀?我一點都不知道,但我從小就喜歡月季花,那花確實是可以爬牆的……這麼說,咱倆是前世的緣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喜滋滋的,我笑道“是呀,咱倆是前世的緣分,但就不知道,那個夢是不是我瞎做的,還是真有那麼一回事。”
她說“應該不會是瞎夢的,你有仙家呀,一定是他們在告訴你,我和你是前世注定的緣分。”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嗯,前世注定的緣分,畢竟我可是天天給你澆水哦。”
不知為啥,她臉又紅了,有點扭捏地說。
“你就知道欺負我……”
看到她這個樣子,已解風情的我瞬間秒懂,內心不由糾結了一下。
但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我就一臉壞笑地看著她說。
“今天你帶身份證了嗎?”
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今天必然是一個大圓滿的結局。
幾個小時之後……
晚上九點,我送張文文回了家,然後跟她互道晚安。
潘迎瑩的囑咐,我並不是沒往心裡去,而是我覺得,人活著如果什麼都按照命裡注定的路去走,那就未免太無趣了。
我想,給我們倆一次機會。
九月九,就是我的希望。
隻要仙家肯幫我,那就說不定可以挽回這一切。
這一世,我失去的已經很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一次。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我一天天的翻日曆,終於到了九月九。
為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我把堂口布置的很漂亮,擺了鮮花壽桃,各色供品,就連尋龍尺我都給係了個紅綢帶。
今天九月九,各家堂口都很忙,但為了我的事,胡媽和潘迎瑩都趕來了,二神張先生也來了。
因為重新開堂需要請仙,要把教主請下來說道說道,這就必須需要二神。
而且這種大場合,二神敲鼓請仙是對仙家的尊重,這也是一種必要的儀式。
安置好了一切後,我在堂前上了香,拜了拜,然後坐在堂前,二神鼓響,開口唱了起來。
“咱們神鼓打,鞭子翻,龍騰四海虎出山,說的是,混沌初開太極演,仙佛他把大道傳,鴻鈞老祖收徒弟,收了徒弟兄弟三,老大他叫李老子,老二本叫原始天,老三就是通天教,個個弟子法無邊,老子收的成了道,原始收的也成仙,老祖一看事不好,不許再把道來傳,通天教主心不悅,抓把金丹灑滿山,胡黃吃了成大道,蟐蟒吃了也成仙,這才留下披毛帶甲百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