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麵已經亂成一鍋粥。
吳差官喝斥著讓犯人都出去,排成隊,顧蓉蓉打著哈欠,帶冷知棠也出屋,到外麵和王妃打個照麵,眼神一撞,心照不宣。
冷星赫和老宰輔也都起了,推開窗子往外看。
席述問道“發生何事?”
吳差官回頭掃他一眼,滿是審視“昨天晚上,你們在哪?”
席述指指房間“當然是在睡覺,不然能在哪?”
“可有人證?從幾時到幾時?中間可有出來過?”吳官差追問。
席述漫不經心道“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審問我們?我們身犯何罪,律犯哪條?”
吳差官哼道“彆和我逞什麼口舌,驛站中發生惡性傷人事件,每個人都有嫌疑,全部都要審問,你們,也不例外!”
顧蓉蓉接過話來問道“吳差官,不知道是什麼惡性傷人事件?傷了誰?”
吳差官扭頭又看她,見她目光清亮,似是真的不知道什麼,但不知為何,吳差官總覺得,這事兒和她脫不了乾係。
“你不知?”
顧蓉蓉乾脆利索“不知。”
顧文樓房間的窗子打開,目光陰冷盯過來“每個人都要審問!誰若是知情不報,那就三天彆吃飯。”
顧蓉蓉揚聲道“顧大人,如此決定,莫不是傷了你的親戚?”
顧文樓抿唇,陰鷙的眼神如蛇,顧蓉蓉嘴角帶笑,坦然回視。
在顧文樓眼中,這無異於挑釁。
“把傷者抬出來,讓他一一認看!”他冷喝道。
驛站的人和官差一起,把那個受傷的驛卒抬出來。
這家夥手上的傷口已經包紮過,胳膊的斷骨和兩根肋骨還沒有接好,渾身都是青紫,眼睛被打成烏眼青,看著嚇人又可笑。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突然成了這樣,不知情的人都嚇一跳,麵麵相覷。
老宰輔站在窗邊巴巴看,把人抬著過他窗口的時候,瞧得特彆仔細,忍不住嘬嘬牙。
看著就疼。
該!
驛卒被抬著在眾人中走了一圈兒,他現在疼得腦子混亂,就算是不混亂,昨天晚上顧蓉蓉是戴著麵具,他也認不出來。
冷星赫是蒙麵,老宰輔的手下也是,更何況人根本就沒在這兒。
來回又轉兩圈,依舊認不出。
顧文樓心裡暗罵,這事兒擺明和顧蓉蓉有關,這個廢物卻認不出,簡直豈有此理!
這麼一拖拉,出發的時間也耽誤了,人也沒找出來。
顧文樓也不可能為一個驛卒,拖慢隊伍速度,或是真遲了,他也要負責任的。
叫過吳差官,吩咐幾句,此事他們不再管,趕緊上路。
驛卒有苦說不出,他們沒來之前,都好好的,他們就住一晚上,就出這檔子事,現在倒好,他們還就這麼走了。
驛卒眼淚流出來,拉著小隊長的手道“李哥,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打我的人,一定就在他們中間!”
“你放心,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