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什麼變化,她就開始哽咽,似要哭出來。
顧蓉蓉懶得理會她,抬起腳,看一眼她兒子和兒媳柳氏。
兩人快步過來。
那兒子推媳婦一下,示意她先試。
柳氏伸出手,顧蓉蓉目光掃過她的手,也微微凝一下。
她的手纖細,骨形很漂亮,就是皮膚實在算不上好,大大小小有不好細碎傷痕,舊傷新傷疊在一起。
顧蓉蓉沒多言,看著他們倆試了藥,也確實無事。
“又沒有做過,鬼哭狼嚎的不敢試,心虛什麼?”範忠喝斥道,“浪費時間!”
那婆婆爬起來,哭道“差官大人有所不知,我這個兒媳婦彆的本事沒有,但一雙手慣會調香製香的,我還想著等到嶺南,讓她掙錢養家,這要是手壞了,我們就沒有活路了。”
顧蓉蓉心尖微動,再次看向柳氏。
柳氏垂著著,雙手用力交道,緊張得很。
冷知棠哼道“都說了,如果不是你們,藥粉不會有害的。”
“那,是藥三分毒,誰知道呢?萬一呢,我們可是要指著她這雙手的,萬一要是壞掉了,以後我們怎麼活?”
冷知棠忍不住回懟“先不說不會壞,就算是吧,你不是還有你兒子嗎?你這大兒子好好的,怎麼就不能養家,怎麼就沒活路了?”
男人立即道“我可什麼都不會,她娘家就是賣香調香的,要不是因為這,我還不娶她呢!”
“就是,我兒子可是秀才,”婆婆哼道,“她一個商戶女子,嫁給我兒子就是天大的福氣,祖墳上都冒青煙,養著我兒那是天經地義!”
冷知棠氣得無語,正想再說話,王妃看她一眼。
此時最要緊的不是和這個老太婆爭長短。
冷知棠退到一邊,範忠走到最後的那一戶八口人麵前。
其實四個孩子沒有什麼嫌棄,關鍵是這兩對夫妻。
他們四個臉色發青,眼神飄忽,一看就是心裡有鬼。
顧蓉蓉可沒時間看他們拖拉演戲。
“是你們自己試,還是讓人幫你們試?”
二房媳婦撲通一聲跪下“世子妃,此事與我們一家無關啊。”
長房媳婦驚愕道“你,老二家的,你這是怎麼話說的?和你們一家無關,和我們一家就有關了?”
二房媳婦低下頭“那我不知,反正我看到你和大哥去過那邊。”
長房媳婦生氣衝過來,反手給她一耳光“混帳東西!忘記尊卑了你,竟然敢攀咬我!也不想想這些年誰接濟你們家,要不是我們,你們家早都餓死了!”
二房男人扶住自己媳婦“大嫂,你怎能隨便打人?”
“打她怎麼了?”老大說,“叫她胡說八道,打她都是輕的!”
二房的孩子是個小男孩,六七歲的孩子,虎頭虎腦,衝到長房媳婦麵前捶打“讓你打我娘,讓你欺負我娘!”
長房媳婦不耐煩推開,反手又要打孩子。
顧蓉蓉一把抓住她手腕“試她!”
長房媳婦臉色泛白,大聲尖叫。
“不,我不試!彆碰我,放開我!”
長房老大一見此景也白了臉,後退著不敢靠近。
老宰輔早忍不住,怒道“抓住他!”
話音落,範驃帶兩個人就衝上去,把他按住,掏出藥瓶就要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