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莊子衿走到門口去叫沈培川。
沈培川並未立刻帶她走,而是看向宗景灝,詢問他的意見。
宗景灝擺手。
沈培川會意,帶著莊子衿離開。
宗景灝站在原地,低眸端詳著手裡的項鏈。還是覺得莊子衿的話另一含義。
但是很快懷疑又被他否定,莊子衿不是她母親,還能有誰呢?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隻是莊子衿的語述不對。
他收起攥入手中,朝著沈培川的辦公室走去。
房門半掩著,裡麵傳出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壓抑,有不能訴說的痛苦。
他的眼神一暗,輕輕的推開門走進來。
聽到響動,林辛言收了聲,不是不難受了,隻是不想在彆人麵前哭。
宗景灝走過來。
林辛言沒抬頭,她擦了一把臉,說道,“我們走吧。”
宗景灝拉住她的手臂,什麼話也沒說,就把她擁入懷,他順著她的長發,“想哭就哭,在我麵前,不用偽裝的很堅強。”
林辛言將頭埋進他的胸口,“我生氣,我難過,不是因為她瞞著我,我生氣,她這麼做不值得,為了一個人渣,葬送自己的人生,不值得。”
“或許,她覺得值得呢?”宗景灝開導她,“你想,一個人如果心裡一直裝著一件事情。而且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那麼,她的身心是放鬆,是愉悅,是對生活充滿希望的嗎?”
林辛言語塞,不得不說宗景灝說的有道理。
可是她依舊無法接受。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宗景灝的衣領,低聲問,“如果證據確鑿,她會被判多久?”
他的大掌撫著她的脊背,掌心一下一下的摩挲著她的脊梁骨,安撫道,“不會很久。”
林辛言的心依舊不安,可是平複了不少,有沈培川在裡麵周旋,她相信,一定可以給莊子衿減刑的。
“我們回去吧。”宗景灝摟著她。
林辛言倚在他的懷裡,點頭,宗景灝將她攏入大衣內走出辦公室,沈培川在門外等著他們呢。
他出言安慰林辛言,“嫂子,你放心,有我在伯母不會吃苦,而且這是意外,後期也會得到減刑,不會有多久。”
他將意外兩個字咬的重。
林辛言瞬間明白其中意義。
“謝謝。”她由衷的說道。
沈培川笑道,“說謝謝就見外了。”
過完年了,寒氣也沒散,外麵依舊很冷,雪化了,到處滴滴答答的水聲。
車子開回宗家。
林辛言擦乾了臉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看著臉色好些,大過年的,讓孩子們看到她哭不太好。
進入屋內,她還來及的換拖鞋,林蕊曦就邁著小短腿奔過來,抱住林辛言的腿,舉著手裡的鴿子蛋,問道,“媽咪,媽咪,這個是送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