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由我開始,如果文嫻找我的時候,我拒絕了。自然沒有後麵這些事情,
或許是命運弄人,或許是命中注定,過去的事情,我早已經看破。”
她覺得現在是她人生的巔峰,和樂融融,一家人生活在一起,這是她以前不敢想的,即便宗景灝依舊不會和她說話。
可是時常看見,也是好的。
她挺滿足的。
“你幫我勸勸白胤寧。”程毓秀心知肚明,想要報複文傾並非易事,白胤寧是白宏飛的養子。她自然不想他有事。
“恐怕沒有人能說服他。”林辛言看的很清楚,這次白胤寧出現在,很明顯,就是為了報複文傾而來。
程毓秀歎息,上一代的恩怨,不該牽扯到下一代。
“如果,白胤寧成功了,你會高興嗎?”林辛言走過來。
程毓秀搖頭,“我不會高興,文傾有錯,可是,他把景灝當成親人,也是真。”
她不想宗景灝知道真相,就是怕他會接受不了,他一直對文傾很敬重,文傾對妹妹有多在乎,對這個妹妹留下來的孩子就有多嗬護。
她都看在眼裡。
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卷進一場分不清是非對錯的往事中。
她能像現在這樣時常看到他,就已經滿足。並不想奢望,有生之年聽他叫自己一聲母親。
“白胤寧在什麼地方?”忽地,程毓秀轉身。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自找麻煩,看在白宏飛的麵子上,她也該去勸一勸他。
林辛言將白胤寧的住處告訴了她。
她去過文家一次,覺得程毓秀的做法是對的,既然已經瞞著,已經過去,就不要在糾纏,翻出來弊大於利。
其中最受傷害的就是宗景灝,他一直敬重的親人是仇人,他一直冷漠對待,甚至憎恨的人,是生身母親,這種轉變,讓他怎麼接受?
怎麼去麵對?
她很怕白胤寧將現在的寧靜打破。
“早點休息吧。”
林辛言嗯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然而,她剛出來,宗景灝從大門內進來,恰好看見她從程毓秀房間裡出來。
他的眸光閃爍。
林辛言走過來,接過他手裡的外套,問道,“嚴重嗎?”
“沒生命危險,胳膊骨折了,要靜養。”
宗景灝說完上了二樓,林辛言將他的外套掛好,才跟著上去。
房門推來,隻看到一道挺拔的身軀站在床邊,他解著襯衫的扣子,背對著林辛言,“你去她的房間乾什麼?”
林辛言關上門進來,“小蕊跟著她睡的,我進去看看孩子,怎麼,不行嗎?”
宗景灝沒接話茬,脫了襯衫,隨手丟到床上,解著皮帶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傳來嘩嘩的水城。
林辛言知道,他對程毓秀還是有隔閡。
她不由的歎氣,覺得自己知道太多是一種壓力,要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多好?
就可以站在他立場去看待所有問題,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
想到白胤寧的事情,她就頭疼。
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說,不說,她怕白胤寧再做出彆的事情。
說了,以宗景灝聰明,一定會察覺其中關聯。
她想的入神,都不知道浴室的水聲什麼時候停的。
“想什麼呢?”
她抬頭,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