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衿以為她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心裡難過,於是安撫著,“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你會很幸福的生活的。”
林辛言搖頭,“人這一輩子最痛苦的,就是你的親人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道,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會那麼刻骨。”
莊子衿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她不敢在家裡表現的情緒,此刻毫無掩飾的在莊子衿麵前流露。
並沒有注意聽莊子衿的話。
她是在想程毓秀和宗景灝這輩子的錯失。
莊子衿歎了一口氣,“言言啊,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當初也是沒辦法,他是我爸婚前有的孩子,他媽媽的身份見不得人,他也是私生子,沒有在人前露過臉,沒有人知道他是莊家人……”
“媽,你在說什麼?”林辛言擦了一把臉,她怎麼聽不懂,她伸手摸摸莊子衿的額頭,難道是精神病複發了?
莊子衿拿掉她的手,“我好好的,你剛剛說什麼親人在眼前不知道,最痛苦,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林辛言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大腦失去指揮自己的行動力,愣著兩眼發直的看著莊子衿,半天才找回聲音,“我,我什麼身世?你是我媽,林國安是我爸。”
“林國安他不是你爸。”雖然林國安已經死了,但是對那個男人的恨,也沒有消失,更覺得他不配被林辛言稱為爸。
話說到這份上,莊子衿索性也不瞞著她了,她拉著林辛言的手,“言言,你爸叫莊子懿,和我同父異母,他的身份隻有家裡的人知道……”
林辛言倏地,站了起來,“媽你在胡說什麼,我就是您的女兒,什麼莊子懿我沒聽說過,也沒有見過。”
一時間她竟無法接受。
“言言。”莊子衿知道可能太突然,她一時間無法接受,不由的歎了一口氣,還以為她發現了,想著就順便告訴她,沒想到她跟本就不知道。
“你肯定累了吧,休息休息,我還要回去,小曦和小蕊還等著我回去呢。”林辛言並不願意去聽,她朝著門外走去。
莊子衿也沒勉強她,“你什麼時候想知道,隨時來找我,你脖子上的項鏈,就是你親生母親留給你的。”
林辛言握著門把手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而後快速的拉開門,走出去。
她走的很快,保鏢跟著她,“您慢點。”
林辛言像是沒聽見,隻想快點離開這裡。
她不想聽莊子衿的任何話。
上了車她吩咐道,“快點離開這裡。”
司機啟動車子,保鏢擔憂的看她一眼,“太太您沒事吧?”
林辛言回神,搖了搖頭,“沒事。”似乎是想到什麼又補充了一句,“我今天出來的事情,你們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聽到沒有?”
司機和保鏢皆應聲說知道了。
這一路上她都恍恍惚惚的,像是做了一場不真實的夢。
她回到彆墅就上了樓,去洗手間浸濕了一塊方巾,疊起來躺在沙發裡,覆在額頭上。
她一定是發燒,燒的腦筋都不清楚了,才會出現幻聽。
莊子懿是她爸?!
嗬嗬——她都沒有見過,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