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帝國的東境與星羅和天魂都有所接壤,而疫症的發源地正是東境的南部地區,現在那裡可是亂得很,不僅是與星羅帝國摩擦不斷,更是因為疫症湧起,流民不斷。
日月帝國為了防止染上病的百姓,從邊境往繁華的城市湧入,竟然直接將邊境周邊的疫區全部都封禁了起來,隻留了星羅帝國的那一麵出口。
而據惲月的情報,那些疫症是由邪魂師搞出來的。
青漓現在知道的情報都很淺顯,判斷不出什麼來,但她必須得保持冷靜。
她要一點點地靠近陰謀的漩渦,找尋這一切的真相。
風烈帶著青漓從日月城先坐了四天左右的馬車,這期間青漓一直都在默默地修煉,積蓄力量。
日月城本就在日月帝國的中軸線上,隻要一直南下,再往邊境靠近,很快就到達了他二人要去的目的地。
隻不過,馬車也隻能帶他們來到這了,再往前走,便是隻能進、無法輕易出來了。
風烈先選擇帶青漓在一個邊陲的小村子裡落了腳,這裡生活的人們也已經開始染病,但這隻是疫區中十分邊緣的地帶,並沒有完全封禁。
村長一聽說風烈二人是醫師,立刻十分恭敬地將他們請進了村子。
村子內部同樣也把患病的人隔離了出來,風烈先是在隔離帶的外麵轉了兩圈,才帶著青漓走了進去。
風烈的那點民間雜談,除了日月城中人人知曉,便隻有些貴族清楚了。
他的名聲還不至於傳到如此邊陲的小村,青漓在心中輕哼道,你們是不知道我這師父的厲害啊,小心連最後的家底都裝進他的兜裡了。
風烈帶著青漓走近了幾個病人,他二人的神色都同樣的凝重,心中同時出現了三個字——白一元。
每個人的症狀都是心口一邊,鎖骨下三寸的位置長出了一個紫紅色的鼓包。
這不正是青漓上次在瀾星鎮,看到的白一元所下之毒的症狀嗎。
經過風烈的一一診脈也證明了,確是白一元之毒,毒方的根本雖未變,但多了許多變化。
惲月的情報不會空穴來風,白一元竟然與邪魂師有染,青漓真的很後悔,上次竟然放過了他。
“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聽著風烈一句沒來由的話,青漓問道,“您指的是白一元?”
“這太過了,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風烈陷入了深思。
“您對他這樣了解嗎?”
“不算吧,小時候見過幾麵。”風烈隨口回道,不再思考這件事,將心思完全放在了這些病人的身上。
無數細針從他的手中飛出,都準確無誤地落到了所有人對應的腧穴之上。
風烈這一邊正忙著穩定所有人的情況,另一邊對青漓道,“阿離,去找村長多采一點蘭葉草越多越好,碾壓成汁,剩下的也不要扔。”
青漓聽了風烈的話,立刻出了隔離區,找到了村長。
其實,青漓也感覺很奇怪,她最開始以為風烈說要帶她出門行醫,隻是一個表麵上的由頭。
畢竟,這疫症就與邪魂師相關,隻要查清楚疫症的來源,自然能夠找到那些邪魂師的蛛絲馬跡,為這些人醫治也是應當的。
但青漓以為風烈不會醫治像這樣窮苦的平民,他本就是貴族,任何貴族本質上都是瞧不起平民的,這在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如此。
更何況,他平日裡就連過於肮臟的地方,都不願踏足,而今,風烈不僅為他們醫治,更是先談錢、再治病的那一套都沒有了。
奇怪,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