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漓看著風烈的樣子,心中覺得這變故是不是把他的潔癖也治好了。
風烈醉酒的樣子很有意思,雖還是帶著幾分風雅,但卻絲毫不顧衣服被揉出的褶皺,帶著幾分慵懶地躺在床上,此刻的他還在不停地撫摸著自己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這戒指究竟是乾什麼用的,青漓又想起來惲月那個惡心的家夥對她的嗬斥,這一刻她也終於問出了口,“師父,您能不能告訴我,那戒指有什麼作用,它應該不隻是婚戒之類的吧。”
“婚戒?若真是這樣就好了。”風烈喃喃自語著,又逐漸恢複到正常交談的聲音,“阿離,那是我犯的一個錯。我多希望能聽到她說一句我願意,再為她帶上這種東西。”
風烈說的牛頭不對馬嘴,青漓根本聽不懂,但看起來,這戒指的另一半主人,才是風烈真正喜歡的人。
此刻的風烈十分認真地向青漓問了一個問題,“阿離,你說你們原屬鬥羅三國的人,真的就這樣討厭日月帝國人嗎?”
風烈的眼神很悲傷,那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一時間青漓竟有些緊張,生怕自己回答錯了,“我是不討厭你啦,但其他人我不了解,還有惲月,她應該也不討厭你。”
但她討厭我是真的。
風烈釋然一笑,“我就猜到,你會這麼說了。”
說了半天,還是沒有告訴我,那戒指到底有什麼用,青漓再一次開口,試探性地問道,“師父,您能不能告訴我,師母到底是誰啊?”
“玉疏禾。”這三個字從風烈的口中講了出來。
青漓的腦子恐怕天生就是用來分析的,任何事物到她的腦海當中,她是一點額外的情緒都不會先湧出來,而是會先理性地逐步分析。
玉疏禾,姓玉,鬥羅大陸上除了那萬年古宗——藍電霸王宗,青漓從未聽過還有哪家有玉姓之人。
還有,風烈提到過的阿禾,是不是同一個人?
風烈的性命所剩不多之時,他口中呢喃過的人就是她。
青漓雖聽到風烈說毀了她的夢想之類的話,但此刻的她卻是一句相關的問題都問不出來。
“她像個小太陽一樣,很大膽,什麼事情都敢做,談起她的夢想時,更是比太陽還耀眼。”
聽著風烈談及這個玉疏禾時,他的神情很不一樣,青漓形容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就算是他上次與葉南風的那種尷尬大笑,青漓都說出了那種感受。
原來,這就是喜歡的樣子啊。
上一秒還在談及玉疏禾的風烈,忽然轉頭問向了青漓,“阿離,你與為師說說,你有沒有什麼夢想。”
夢想,談及這兩個字的時候,青漓的眼眸之中綻放出了晶亮的光芒。
尋找幕後真凶,為家人報仇,這確實是她想做的事情,但還稱不上夢想二字。
青漓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說出了口,她其實很少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她的人生到現在為止最重要的一個字,便是“藏”。
但想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師父喝醉了,明天他應該也就忘了。
“我想做這片大陸上最自由的人,比任何人都要自由。”
青漓的話竟是讓風烈的酒醒了大半,他怎麼都沒想到,她的夢想竟然如此簡單,簡單到這片大陸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易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