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2本體大小姐想當終極反派!
次日一早,青漓二人洗漱歸來,便看到一個小女孩跪在了神廟中供奉的太陽神像麵前,她的樣子很虔誠,看起來像是在祈禱什麼的樣子。
湊近了才看出,她是在哭泣。
風烈點了點身旁的青漓,她隻好無奈地走上前去,換上了一副笑臉,“小妹妹,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好不好,還有你為什麼哭啊。”
那小女孩這才回頭,看到了青漓二人,“原來是天父大人和天父小哥哥。”小女孩的發言十分天真。
風烈立刻解釋道,“我二人隻是醫師而已,這兩個字我們可不敢妄稱。”
“阿父說,隻有天父才能救我們,所以讓我們天天禱告。你們救了我們,那你們當然就是天父了。”
青漓知道拗不過這個小女孩,便也不再解釋,耐心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早就來這了?不哭了好不好。”
那女孩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我叫安寧,他們都叫我安安。我是在為我的朋友禱告,樂樂死了。我生病的時候,其他的孩子都跑了,隻有她願意來陪我。但現在,我的病好了,她卻不在了。”小女孩安寧止住的眼淚,再次順流直下,“是我害了她,我再也回不到天父的懷抱了。”
風烈對著青漓解釋道,“一生無愧之人,在死後便會被太陽之神接回到祥樂淨土,反之,則會永墮黑暗,再看不見一絲光明。”
這種話都會有人信,人死都死了,哪裡還顧得上能不能看見光明。
青漓心中雖吐槽著,但麵上還是安慰道,“人各有命,這不是你的錯。”
安寧十分認真地說道,“小哥哥,在太陽神廟裡是不能撒謊的。天父不會來接我了,樂樂現在應該已經被‘他’接走了吧,我再也看不到她了。”
風烈蹲下身來,溫和地看著滿臉都是淚水的安寧,“他一定會來接你的,隻是會稍晚一會兒,在那之前,你可不能讓天父和你的朋友失望啊。”
“難道,這還不算是我的罪孽嗎?”
“當然不算了。”風烈的話讓小女孩很安心。
聽到自己還能與朋友再次相見,安寧立刻笑了起來,可沒過多一會兒,她又哭了,“可是,我還是很難受。”安寧指了指自己的小胸脯,“這裡,悶悶的。”
風烈如清風一般,安慰著安寧,“這是有時效的,你會好起來的。”
安寧天真地問道,“您也有喜歡的人嗎?您曾經也這樣難受過嗎?”
小孩姐發威,還真是不好惹,風烈開不了口,他說不出來不會好了這種話,哪怕是如今過了許久,某些事情在他的心中浮現出來,他的心口依舊疼得要命。
就連青漓都在此刻呆愣了幾分,那小女孩的樣子,同樣也讓她想起了些什麼。
直到一陣悠遠的笛聲響起,青漓才從回憶中掙脫了出來。
此刻的風烈手中多了一根漂亮的玉笛,其上還掛著一個葉子形狀的飄穗,樣式十分精美。
這便是風烈供奉在他屋中的那根笛子,青漓親眼看風烈帶著幾分凝重地將其取下,帶在了身上,當時的她還問道,帶著這根笛子的作用是?
風烈則是沉聲回道,“這是禮器,你不懂,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笛聲仿佛真的有些作用,安撫了小女孩的情緒,讓她不再哭了。
人如此感性果然沒什麼好處,冷靜下來的青漓,低垂下眉眼,看著安寧,一字一頓道,“你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你有魂力,她卻沒有這便是理由。”
白一元的毒究其最終的目的是想讓人能夠擁有魂力,人的血脈之中是否蘊藏著魂力乃是天生的,這便是要改換人的血脈,這種程度的毒,若是失敗自然可想而知。
但這對於天生有魂力之人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情況,而這種偏僻的小村子裡,還能有魂力的人自然隻剩下還沒有覺醒魂力的孩子。
成人的抵抗力要比普通孩子強上許多,結果自然就是,有魂力的孩子能活下來,沒魂力的孩子一旦染病便隻有死亡。
安寧的眼睛不停地眨動著,“你說什麼?”
在這片大陸上,能夠擁有魂力、成為魂師的人,便是乘上了青雲之路,他們的命運將與普通人完全分割開來。
“你告訴她這些做什麼?”風烈一把拉住了青漓。
此刻的青漓卻無視了風烈眼中的慍色,給了安寧肯定的答複。
那女孩的神情,從驚訝變成高興,臉上的痛苦竟然就這樣漸漸消失了。
不過片刻,她便不再沉溺於失去朋友的悲傷,蹦蹦跳跳地離開了神廟。
青漓這才回身對風烈道,“那您覺得能瞞她到什麼時候呢?一輩子嗎?她早晚要覺醒武魂的,而這件事她最後也是要知道的。”
“這樣的真相,這麼小的孩子要怎麼承擔?”
“您看她不是挺開心的嗎?”青漓覺得這便是人性,“您覺得她承受不了?那您能保護她一輩子嗎?讓她永遠都不會被這些事所煩心?若是做不到,不如就早早告訴她好了,不能接受,早晚也是要接受的。”
風烈覺得青漓雖是在說這個女孩,但更像是在說她自己,這孩子又在糾結一些,他不了解的事了。
青漓不是不能做個感性的孩子,風烈還記得她昨天說起自己夢想時的樣子,與普通的孩子沒什麼區彆,她應該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不敢成為那樣的人。
風烈拍了拍青漓的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二人又在這個村子裡待了兩天的時間,取了幾個樣本、調配了一些解藥,村中的情況已經逐漸好轉,風烈才帶著青漓啟程打算離開這裡,繼續南下。
臨行前,村長出村口送彆二人,“多謝先生的大恩,我們村沒什麼彆的寶貝來感謝您了,請您一定要收下這個。”
老人拿出了一個質樸的木盒,風烈打開,裡麵躺著一顆雪白的靈芝,顏色奇特,讀了這麼多醫書的青漓竟然認不出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