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烈帶著青漓朝著那周圍駐守的官兵走了過去,“站住。”那些身著銀甲的士兵冷喝道。
風烈對著他們微微頷首,拿出了那柄漂亮的玉笛。
那銀甲士兵的隊長僅看了一眼,臉上就多了幾分敬畏,那笛穗之上竟然是風家的徽記。
惲月已經說過了,在這日月帝國當中,有四家的貴族是絕對不能得罪的,而風烈正是四家之一的嫡子。
貴族成人禮之時,家中都會為其準備禮器,這柄玉笛自然就是風烈的成人禮器。
這種規格的禮器,他們這種守邊的小將自然是見都未曾見過,他隻是看了一眼,連碰都未敢觸碰,便恭敬道,“不知道大人您來此有什麼事情?”
風烈輕拍了拍身旁的青漓,“這是我的孫女,她母親被困了裡麵,我們自然是來此尋她的。”
孫女的母親,不就是他的女兒嗎?
那小將立刻露出了為難之色,“大人,上麵有規定,這裡連隻蒼蠅都不能放出去。”
“混賬。”風烈一聲輕喝,不威自怒,竟是嚇得這一眾人等立刻在他的身前俯首,“你難道想讓我的孩子被困死在這裡嗎?”
那小將跪在風烈的身前,不敢抬頭,咽下了口吐沫道,“大人,您彆為難我們了,我隻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守將,這裡我若是未看好,我這幫兄弟連同我,都是要掉腦袋的。”
風烈從小就是被當作家主來培養的,他平日裡雖然溫潤如風、若水,但他身上的那種華貴的氣質仍然是難以擺脫掉的。
青漓也正是在此刻感受到了風烈那富家貴公子的氣質,此刻的他,既未低頭、也沒有刻意彰顯自己的高貴,“你知道風家的傳承武魂是什麼吧?你眼白發黃,心中憂思過度,氣息不穩、同時修煉也行錯了脈絡,長此以往,你的內傷會越積越重。”
風家世代就是行醫的,他們開在日月帝國當中的蘋末醫館更是聖手中的聖手,平日裡就連宮中的禦醫都要向他們請教,風家人的醫術自然是令人信服。
“先生您、、、”
“我可以幫你,至於我們,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隻說了不能放人出來,但我等是進去,想來也沒什麼關係吧?”
那小將站起身來,恭敬地行了一個禮,便將風烈二人放了進去。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他感受著體內魂力運轉順暢的感覺,真是久違了啊。
這名小將轉身便厲聲道,“今日之事,都管住你們的嘴。”
“竟沒想到您天天供起來的笛子還有這麼大的作用,這樣看來是得給它供起來啊。”青漓進來後,覺得就連這裡的天空都暗了不少。
“行了,少耍貧嘴了,我們走吧。”
其實,遊曆這一整片鬥羅大陸、去看所有她沒見過的風景,一直都是青漓的夢想。
這次她與風烈的南行之旅,也算是實現了幾分青漓的願望,但卻是為了要查那些所謂的邪魂師。
進入封禁區後,裡麵的環境完全超乎了青漓的想象。
焦土、屍體、臭氣熏天、蚊蠅亂舞,而且這其中的人也與之前他們走過的村子完全不同。
青漓他們剛來到了一座邊境的小村,那裡貧瘠的程度竟是外麵的數十倍,他們過著青漓難以想象的艱苦生活,這裡更是距離戰火區很近,時常傳來定裝魂導器炮轟各處的聲音。
這裡是青漓二人在封禁區內走過的第三座村子,第一個村子直接被定裝魂導器夷為了平地,竟是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