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漓卻沒對他升起半分可憐之情,他如今的結果都是自己作孽,怨不得彆人。
在風烈的勸慰之下,那藍青指了一個地方,他說那是個恐懼的地方,讓他很害怕。
他掙紮著爬到了風烈的腳邊,“求您了,殺了我吧,殺了我。”
風烈淺淡的青色眼眸看著他,終是遂了藍青的願,了結了他的性命。
這是青漓第一次見風烈殺人,可那藍青卻是帶著笑容走的。
死前他對著青漓留下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句話,“我真不該用自己的武魂發誓的,現在它終於來懲罰我了。”
黑袍子下也露出了他那枯槁的身材,變成邪魂師這期間,他除了血液什麼都吃不下,清醒的時候厭惡、惡心,失控了便又會對著那些人下手。
風烈將藍青的屍首收入魂導器,對著青漓溫和一笑,“很奇怪嗎?其實師父從前手上也染過不少鮮血,但有些是因為年少輕狂,有些是我自願背下的。他的命為師願意背下,所以阿離,不要讓自己後悔。”
青漓似懂非懂地應下,他們便朝著藍青所指的地方去了。
那竟然是一座教堂,快與那太陽神廟有的一拚了,仔細一打聽才知道,這是封禁區新崛起的教派,名叫聖靈教。
這裡來來往往竟然全是祈禱的人,滿臉病氣的女人帶著孩子、幾個老人相互攙扶著、老的少的,許多年輕人都不在少數。
正在此刻,風烈與青漓都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是那老毒物——白一元。
這所有的一切,罪魁禍首就是他。
風烈一個沒攔住,青漓便衝了上去,他正在一個陰暗的小巷子裡,像是欣賞寶物一般觀察著那些湧進教堂裡的人。
青漓輕身翻上了一片街區的屋頂,接著便靜悄悄地潛了過去,她朝著那小巷子裡不知道撒了什麼粉末。
片刻後,那白一元便被青漓製服了,還封住了喉嚨不讓他亂叫。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玩了一輩子毒,竟然能被一個臭小子下了藥。
那是經過青漓特調的,無色無味的軟筋散,他著迷於觀察,竟是絲毫沒有發現。
一年多之前,他便不是青漓的對手,現在中了毒更是難以應付青漓的攻勢。
玉虎鳴瞬間便貼緊上了白一元的脖頸,“說吧,都做了什麼?”
白一元臉上多了幾分嘲笑,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看起來是什麼都不會說了。
此刻的風烈從街角走入,“是我讓她問的,白一元,你應當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吧。”
看到風烈,白一元的情緒才激動了起來,“阿離,把他的穴道解了吧,他不會亂喊的。”
湛藍色的光芒在青漓的指尖閃過,隻見她在白一元的身上點了幾下,他便立刻發出了聲響。
白一元嘿嘿一笑,又恢複了那副死皮賴臉的模樣,“我能做什麼,自然是造福整個大陸啊。”
風烈沉下了聲音,“你知道現在整個東境南部都淪陷了嗎?遍地都是疫症,每天都有人死掉,這裡成了封禁區,活人難進來,隻有死人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