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來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了,那火會不會就是他們放的。”
“廢物。”
青漓帶著風烈一邊打探消息,一邊趕路,聽說明鬥山脈那裡發生了戰鬥,封禁區那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
這一趟邊境之旅,青漓已經找到了邪魂師,雖然仍不知道幕後究竟是什麼人,但好歹也知曉了一些線索。
依她自己的分析,這聖靈教就在日月帝國,白一元臨死之前隻說出了一個姓氏,而封禁區這一手操作更是完美地遮掩了這些邪魂師的所作所為。
在日月帝國中,能有如此手筆,與邪魂師合作的人不會就是那當今的日月皇帝——徐霄吧?
一屆皇帝怎麼可能去一個邪魂師的宗門當什麼聖主?怎麼想青漓都覺得太過荒謬了。
但是用封禁區掩蓋消息的這一手,讓青漓覺得很熟悉,這不就是徐霄所在意的民心嗎?
邪魂師在日月帝國這一點應該是不容置疑的了,也就是說靈槐穀的那件事,根源竟然在日月帝國嗎?
查,獨孤青漓必須要查下去。
但此刻,她必須將自己與風烈二人帶到安全的地方去,再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
風烈足足昏睡了三天,直到太陽正曬得濃烈,青漓想從風烈的儲物魂導器裡取水喝的時候,風烈的指尖才顫動了一下,緩了緩他才睜開了自己狹長的眼眸。
這幾日青漓想了很久,風烈雖是生氣,但應該不會趕她走,不然若非他開放了權限,與風烈血脈綁定的魂導器,青漓是絕對無法使用的。
就像碧月,也隻有與青漓血脈關係極為親近的人才能打開。
藍天、幾棵稀鬆的小草、大樹、荒石,風烈看著周圍的景色,而他自己就坐在那荒石之上。
看著風烈醒來,青漓立刻收回了她的手,看他起身又在猶豫要不要上前扶住他。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問道,“我昏睡幾天了。”
“三天。”青漓老實回道,“我總覺得那重稻城中很怪,所以就未經您同意帶您離開了。”
風烈看著自己身下柔軟的獸皮,身上還蓋一條冰絲毯,他穿著一身白衣,走了三天的路,竟是一點肮臟的地方都沒有看到。
青漓知道他喜乾淨,這幾日每日都為他擦拭臉頰,梳理頭發。
反觀青漓是頭發都沒怎麼梳理,此時正是日月帝國炎熱的時候,她的汗漬將發絲黏在了自己的漂亮臉蛋上,衣角與鞋子也都很臟。
她看著風烈在觀察她,青漓急忙擺手道,“我都是隔著毯子背您的,絕對沒有讓您觸碰到臟東西。”
風烈取出水壺遞給青漓,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傻孩子,若我一直不醒,你又該如何?”
“不論如何,我都會帶您離開,然後回到小君山去。”
風烈輕拍了拍青漓的後背,“阿離,你辛苦了。”
青漓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淚水竟一下湧了出來,她從前從未怎麼流過眼淚,“師父,您原諒我了?”
風烈抬起自己疲憊的眼瞼,淡淡開了口,“我氣的是我自己。”
“我以為我是你的汙點,我以為你不想要我這個弟子了。”
風烈揉開了青漓皺起的眉頭,擦抹掉她臉上的淚水,溫柔地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是因為惲月嗎?我從未說過這些話。”
風烈認真道,“阿離,你記住了,你會是為師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