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漓好像終於找到了一種解釋的方式,“馬小桃,我見不得彆人死。這就是我要阻止你的原因,而我救你,也隻是因為你也是一條人命罷了。”
風烈說救人與殺人很多時候都是相同的,他讓青漓考慮好生命之重。
青漓考慮得已經很清楚了,仇人她必殺,至於其他人,風烈會怎麼做,她便如何做。
風烈總說,這個世界上,你永遠沒有真正的敵人。
可青漓做不到這麼豁達,殺人償命才是她認為的道理。
她隻能在除了這些方麵之外的地方,去儘量地貼近風烈。
那是她最重要的人,養了她三年,教了她三年,才讓獨孤青漓變成了如今她。
馬小桃從最開始的理直氣壯、滿腹火氣,到現在可憐兮兮、眼看著淚水就要流出來了。
但青漓並不在意她的可憐,平靜地問道,“如果說,你剛剛真的失手殺掉他,你又當如何?”
馬小桃有些賭氣、還加了些可憐巴巴的語調,“我能怎麼辦?誰叫裁判沒有保護好他們。”
青漓從她的話裡聽出了對生命的漠視,果然是敢隨隨便便就許下那種約定的人,沒有分寸感到了極致。
青漓乾巴巴地笑出了聲音,“馬小桃,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會與你成為朋友嗎?”
“你確實極為護短和排外,成為你的朋友,對我來說或許會過得很舒服。我可能會享受到你的保護,並且過的很開心。但你知道這在其他人的眼中,你的這種行為是什麼嗎?這是霸淩,你在欺淩弱小,你在內院當中仗著自己是言少哲的弟子肆無忌憚。你對著投降的對手,痛下殺手。你覺得我會想和你這樣的人成為朋友嗎?”
“對於這場比賽你可能什麼都沒想過吧,你將是下一屆鬥魂大賽的正選隊員,你要把自己的實力全部都暴露出來嗎?”
說完這些,青漓便丟下了愣在原地、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的馬小桃。
在青漓看來,張樂萱還有更深一層次的意思,她應該是想讓馬小桃二個人的這場比賽輸掉才對,隻是這個問題有些複雜。
“小青漓,你這說的也太狠了吧。”
“實話實說而已。”
瀧也是一直都很佩服青漓的那種冷酷無情,他就算再不喜歡馬小桃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更何況瀧能感受到青漓不討厭馬小桃。
她是個有些善良的孩子,但瀧不喜歡她的原因很簡單,她這個人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無度。
乾什麼都毫無節製,把握不好分寸。
這也是青漓必須要與她說明白的原因,像是貝貝唐雅之類的,根本不需要青漓主動去拒絕。
人生就像是一根風箏線,馬小桃的天賦能夠讓她飛得很高,但當她想試圖抓住那根風箏線去掌握自己的人生之時,那種無力感會讓她發現自己怎麼都抓不住。
但馬小桃還很年輕,隻要有一個優秀的領路人,她很快就會抓住這其中的精髓,回到正軌。
回到自己的屋內,青漓才開始處理自己右手上的傷口。
她右手手心皮肉已經潰爛得不成樣子,被火焰炙烤過的手滿是血汙,外麵結了一層黑色的血痂,此刻已經不再流血。
青漓阻止馬小桃的方式,是采用以雷霆之力硬生生地封住馬小桃手腕上的經脈,強行讓她的第五魂技熄火。
馬小桃是沒有絲毫損傷,但青漓的這隻手可是承受了魂力的衝擊與滾燙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