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招後,墨然覺得差不多了,賣了一個破綻讓優菈砍了自己一劍,“咳咳,有幾分能耐,但還不夠。”
墨然將大劍當做門板一樣拍出去,優菈躲避不及之時,吊墜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撐起一道岩盾,左黑右藍的四字浮現。
嘭!
岩盾雖然讓優菈免受傷害,但衝擊力依舊無法免除,整個人倒飛出去。
墨然在咳了口血之後,說道“蒙德已經再無價值,我也不留了,各位好好珍重,嗬嗬嗬。”
墨然的背後憑空生成一對風翅,振翅一揮飛入雲端,往雪山而去。
蒙德城裡,優菈從廢墟裡爬起來時,隻遠遠的瞧見他去往的方向,心裡默默記下,讓前來關心自己的安柏不用擔心。
…………
就這樣,西風騎士團的副團長墨然成為了過去,他的名字也成了無人敢提的禁忌。
蒙德城的重建開始提上日程,隻是遊擊小隊隊長似乎比從前更喜歡跑去雪山了。
此時的龍脊雪山也並不太平,冒險家的手冊上都多了一條在雪山得時刻保持警惕的注語。
相傳,那一道黑影出現時,無人可以生還,因為冒險家們在雪山上看見了許多丘丘人和愚人眾的屍體,尤其在冰湖一帶的必經之路上最多。
有人猜想這個存在可能喜歡泡澡,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幾乎沒人敢接近冰湖,接近也會被騎士團的浪花騎士攔住送回蒙德城。
就在兩天後,有人對這個傳言產生質疑時,冒險家協會的班尼特卻說自己前些天在雪山上迷路被困,饑寒交迫時,是一道黑影救了他。
隻是他沒能看清真容,其他冒險家自然不信,畢竟班尼特的倒黴可以說是遠近聞名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隻有優菈在聽見這些消息時,格外關心,代理團長琴也是同樣。
在墨然飛走之後,優菈不久也便跟去了雪山,但沒能找到他,曆經兩天時間,即便優菈經常待在雪山也支撐不住了。
在昏迷之前,她爬到了一處山洞裡,隨後便沒有了後續,醒來時,優菈發現自己身處在西風教堂,安柏趴在自己的床邊的睡著了。
深淵入侵時,她們的房子被毀了,但有些東西還是搶救了回來,一本封麵已經破破爛爛的筆記本,就放在優菈的床頭。
此時已是深夜,黑暗籠罩整個世界,卻又被月華破開,雪山上,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聽著自己腦子裡倒計時,遙望著蒙德城那座最為高大的建築。
而教堂裡的她無心安睡,索性翻開自己的筆記本,入眼的滿是她的記仇話語,最前麵的是偵察騎士安柏,在中間穿插了一些古恩希爾德家的女兒。
記得最多的竟然是和她認識了不過將近一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比較近,那道剛見麵時便為她擋住危險的背影,記憶猶新,仿佛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紙頁還在翻動著,直到出現了一頁不同的字跡,優菈腦中轟得一響,淚終是忍不住落下了。
紙上寫道
優菈,在你看見這封信時,我大概已經離開蒙德了,不管你信不信吧,我需要去一個地方,完成一些事情。
至於是什麼事情,我還不能說,不出意外的話,十年之內我就可以回來了,到那時,你如果還喜歡我,我們就一起辦一場全提瓦特最盛大的婚禮。
如果你不喜歡我了,我會離開的,絕不打擾,當然,要是十年之後,我還沒有回來,就請將我忘了吧!去找一個真正能夠陪你一輩子的人。
項鏈埋在風起地的北部就好,埋掉了,應該就會忘了吧。
————墨然留筆
嗒,嘀嗒
紙頁被打濕,短短幾段話卻讓優菈久久無法平靜,“你這家夥嗚誰要忘記你啊!誰要找彆人啊!嗚嗚”
“十年你嗚不回來,我就繼續等,等到你回來,接受我的複仇”
“這項鏈既然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我才不埋,哼!自以為是的指點我,這個仇,我記下了,一輩子也不忘!”
…………
雪山上,倒計時已經結束,係統冰冷的聲音響起,傳送開始。
眨眼間,那裡已經空無一人,無人知曉他去了何處,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會前往何方。
由風吹奏的自由詩篇已然結束,但故事遠未到就此離去的時候。
前方是哪並不重要,旅途終有一日會迎來終點,在此之前,應當多注意沿途所發生的事情,或許會有不同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