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繼續口藏蓮花,道“天動萬象,荒地生星,岩王帝君殺得一眾魔神膽寒,不曾損己一毫。”
“傳說,如今的孤雲閣,便是帝君當年鎮壓著一尊惡神的岩槍所化,槍落之際,海浪滔天,天地露懼色!”
“因為帝君庇護,璃月港才得以安然無恙,民得以安居樂業,商人可走出港口,向彆國發展。”
“這不得不提到帝君祂老人家以神力,血肉所化的貨幣,摩拉了”
台上是口若懸河,字字珠璣。
台下有一桌,也是見識不淺。
聽著如今的書,回憶過去的事,好像那一幕幕,就在眼前,從未逝去。
墨然微微一笑,道“鐘離先生方才的擔心是多餘的,璃月怎麼可能忘了為他們付出諸多的帝君呢。”
“若是隻記得岩王帝君一人,未見得是什麼好事。”鐘離品了茶,說道“璃月還有許多應當銘記的人。”
“如三千人誓死守衛璃月大地的千岩團,如伏龍樹下的強大地龍,如刻在璃月外那座廟宇裡,香火供奉不絕的香火碑上,那些夜叉名號。”
“該銘記的,有太多太多了。”
臉上皺紋像是璃月大地平麵圖的萍姥姥,眼中含追憶,歎道“璃月從來不缺英雄,缺的是當了英雄,還活著的人。”
墨然也是有些懷念了,那一同征戰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從未遠去。
見氣氛有些低沉,歸終忙活躍了一下氣氛,“你們好了!沒看見小申鶴還在這嗎?換個話題。”
“是是,是我疏忽了。”墨然釋然一笑。
…………
晚間,吃過了尾宴,眾仙便各自散去。
墨然牽著小申鶴在城中散步,繁華的璃月港整夜燈火通明,街上不缺熙熙攘攘的行人,和小販吆喝叫賣聲。
“師父。”申鶴一隻手攛著墨然的袖角,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說吧,師父一定給你辦到!”墨然輕笑,連聽都聽是什麼事情,就一口答應了。
“師父,我我想在璃月港住下。”
“好,給師父一點時間,等房子安排好了,我們就搬過來!”
申鶴愣了愣,有些不解,好像一直以來,這個師父,這個一襲黑衣的男人,對她都是有求必應的。
之前她問他,他說這是身為師父該做的,可天底下哪有一個當師父的,是對自己徒弟百依百順,甚至處處詢問徒弟意見的。
申鶴想了很久,沒有想明白,所以就不去想了,她隻知道,師父對她好,那她就對師父好,這就足夠了。
“師父,您就不問問,我為何想到璃月港住嗎?”
“不用。”墨然望了眼夜空中的星星點點,再看向滿頭銀絲的自家徒兒,柔聲道“無論你喜歡清幽的山間月光,還是繁華的萬家燈火,我都可以陪你。”
“這是,我們之間的契約。”
“我們,回家。”
…………
這個問題,墨然解答了,而申鶴心中的那個問題,其實墨然也能答出來,因為幼時的他,就想有一位這樣的師父,能夠護著自己,不被人欺負,有求必應,百依百順。
那是一個少年不切實際的念想,卻又很貼合現實。
璃月港的燈火依舊,燈火照耀下,兩個人影拉長,由於站位問題,青年的影子漸漸縮短,女娃的影子拉長,直到高過了青年。
世間常態,便是孩子長大了,雙親老了,事情懂了,卻來不及做了,等到真正愛了,但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