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所到之處,磨損儘消!
璃月港的吃虎岩街附近,有一處曆史悠久的玩具攤子,口碑在璃月人人有譽,現在的攤主阿山婆,是個和藹的老婆婆。
雙眼眯起的老人家看向前來的一行四人,咧嘴一笑,道“客人來啦?之前預定的七隻風箏都已經紮好了,現在要取嗎?”
鐘離遵循璃月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禮貌說道“是的,辛苦了。”
阿山婆輕輕搖頭,望著攤子上的精美樣品,歎息道“這年頭,願意買這樣式的客人,還真少見,要說早年間,還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用得上。”
派蒙嗯了一聲,和金發少年談論道“這位鐘離先生是往生堂的客卿,所以他對三教久流的遊戲規則也都能理解吧。不過這次旅途中,和鐘離先生閒聊的東西,還遠遠不止這些。”
空應道“鐘離好像也知道衣冠日用,花卉鳥語等比較用得上的講究知識。”
派蒙扶著白發腦袋,思索道“唔他好像也能接上璃月人最感興趣的金融和政治話題,但是都更喜歡說那些無用的知識呢。”
墨然懷抱雙手,微笑道“習慣就好了,和鐘離先生待在一起,無時無刻都能增長一些聽起來很有講究,但是壓根用不到的知識,權當合理的事物解讀就好了。”
鐘離笑了笑,輕聲道“因為我更願意把這些趣事分享給你們,而不是說一些讓人聽了,就搖頭晃腦打瞌睡的繁瑣古事。”
攤主阿山婆笑著哎呀了一聲,說道“孩子們的玩具就是很有趣的東西嘛,不過,我雖然愛看孩子們笑,但總歸還是留了點其他的念想。”
阿山婆頓了頓,娓娓道來,“精巧的玩意,總能討孩子們喜歡,但這份精巧經過千年的積澱,背後都是有意義的。”
“我在璃月港裡做了四十多年的風箏,對祖上傳下的式樣一清二楚,這位客人訂的七隻風箏,背後的意義可不一般。”
鐘離點頭道“沒錯,真是送仙典議用的飾物,七隻風箏象征了七神。”
阿山婆嗬嗬笑道“敬獻風神的紋樣,我特意把顏色自由地塗出了界。”
“至於敬獻岩王爺的紋樣,就要好好按照契約來畫咯,這種花紋是很古老了的,在黃金屋裡也能看得到呢。”
派蒙啊了一聲,喃喃道“黃金屋,這個名字”
“咳咳。”墨然的咳嗽打斷了她的話,看向一隻紫色的風箏,若有所思道“這隻敬獻雷神的紋樣,將旋回感把握得很好,仿佛無窮無儘一般,符合雷神追求永恒的理念。”
阿山婆微微驚訝地哦了一聲,“沒想到這位先生也才學不淺,看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人以群分啊。”
墨然故作謙遜道“老人家過譽了,隻是略懂一點皮毛而已,在下才疏學淺,比不上精通璃月上下數千年曆史的鐘離先生。”
墨然伸出覆蓋在黑衣廣袖下的大手,示意博古通今,見多識廣,才貫二酉的鐘離先生繼續介紹風箏。
後者點點頭,看向那一隻綠意盎然的風箏,說道“敬獻智慧的草葉紋路,銀樹年輪,竟和風箏骨架巧妙結合到一起,實在令人讚歎不已。”
“水麵般平衡的正義,如烈火炙熱的戰爭,還有冰神曾經的嗯,細節做得都很到位啊。”
鐘離沒將冰神理念說出,因為如今的冰神,早已失去了過去的理念,失去了那‘慈愛’二字。
阿山婆明朗笑道“偶爾聽懂行的客人多誇幾句,也是賞心樂事。”
原本好好介紹無用知識的鐘離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那麼,阿山婆,我就先把預定好的風箏取走了。”
墨然覺得又該自己掏錢了,廣袖下大手已經拿著一袋子沉甸甸的摩拉,畢竟都是老朋友了,總不能留他在這抵債,這筆賬,墨然記下了。
就在一襲黑衣準備付錢時,卻見阿山婆點頭道“好的,餘款昨天就已經結過了,鐘離先生慢走。”
墨然愣了一下,頓時心情暢快不少,望向鐘離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賞,看來也學會不花我的錢,懂得去謔謔彆人了,真好啊。
眾人帶上東西準備離開,一陣大笑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笑聲,四人都很熟悉,眼角也瞥見那個邪魅的男人走過來,派蒙道“是公子啊。”
“嗬嗬,幾位好。”公子點著頭打招呼,憨厚的笑容略帶些危險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懷疑,這家夥在想什麼?
派蒙問道“你找我們有事嗎?總感覺你有點不懷好意的樣子,不會是愚人眾又在醞釀什麼大陰謀吧!”
公子擺擺手,誒了一聲說道“都說了,我和那些家夥不一樣,不管你們信不信,我不想確實現在找你們打架。”
“這次,我過來,主要是想問問,鐘離先生出手如此闊綽,往生堂擔不擔負得起,還是說,其中還有靠墨老板幫忙的成分在?”
墨然淡淡道“這就不勞愚人眾的執行官大人擔心了,真要論起來,鐘離先生昨日隻是小打小鬨而已,往生堂傳承至今,底蘊非凡。”
“我那家底雖說不如往生堂殷實,不過負擔鐘離先生的一日三餐,還是不成問題的。”
公子哈哈大笑道“墨老板好像對我成見很大。不過,算了,話說回來,鐘離先生很懂得金錢的價值,也很明白人間疾苦,但好像並不明白,自己身上其實已經出現了‘窮’這一狀況。”
“或者換句話說,就是根本無法想象一個沒有錢,整日渾渾噩噩,過著顛沛流離生活的自己。”
派蒙憑空跺了跺腳,“真是絕了,這種人為什麼還沒餓死?!”隨即,她轉頭就看見了那一襲黑衣的存在,好像一切都明了了。
鐘離皮笑肉不笑道“公子先生還是這麼愛開玩笑,嗬嗬,也罷,在進行下一項準備工作之前,也不必休息了。”
鐘離看向一襲黑衣,道“送仙典議需要物資,也需要人,在碼頭那邊,我們可以雇到一些不錯的幫工。”
墨然點點頭,望向天邊的雲霞,笑道“早知道你會這麼說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之後他們會準時到地方的。”
“如此甚好。”鐘離看向金發少年和懸浮的不知名生靈,說道“接下來為了永生香,我們需要去一趟璃月港中聲名鵲起,齊名排行在頂端的兩家藥盧的其中一家。”
“璃月港裡的人稱北不卜,南杜病,既然已經到了城南附近,便就近去杜病盧吧。”
鐘離一定是為了方便,絕不是為了可以不用付賬,絕對不是。
墨然歎了聲鼻息,哭笑不得倒也沒說什麼,派蒙道“那就出發吧。”
金發少年空小聲喃喃自語,“終於要結束了嗎?感覺這兩天時間過得真久。”
一行四人離開了,留下愚人眾的執行官一人站在原地,這個邪魅男人一笑,自言自語道“來晚一步,似乎錯過了什麼有趣的消息。”
如汪洋大海般蔚藍的瞳孔露出堅定神色,“嗯,下次想辦法在更合適的時機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