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了艘小船,三人如一葉孤舟,在大海上航行,隻不過似乎今天氣運爆棚了,海上的風都順著他們的路線吹行,省了不少力氣。
但派蒙和空哪裡知道,這其實是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墨然在運轉仙力,推行船隻。
孤雲閣。
考古的眾人終於彙合。
鐘離眼看人到齊了,目光掃過這片古樸沉厚的海島山峰,感慨道“相傳,岩王帝君以岩化槍,擲入這片海域,將魔神刺穿並鎮壓。”
“那杆岩槍經曆了長年風化,最終形成此番彆致的景觀。”
派蒙往後一仰,頓時驚為天人,顫聲道“這,這麼大的山,都是岩王帝君的武器?!”
鐘離麵色平靜,接著道“現如今殘存於我們眼前的,尚隻是冰山一角,當年帝君投下的岩槍,體積遠超於此。”
“隻不過因為時間的磨損,碩大的岩槍,如今隻剩下一個槍頭了,所謂滄海桑田,日新月異,這杆岩槍,也是璃月古史的見證者。”
說完,鐘離看向一襲黑衣,意思明顯,又該輪到他這個外人眼中的帝君忠誠信徒發言了。
墨然雙手環抱身前,身軀挺直如大山,幽幽道“其實,這杆岩槍還不是帝君的武器,隻是其神力所化的物品,帝君真正的武器,是傳聞中,是一動山海具震,天地日月皆黯然的貫虹之槊。”
“隻是到如今,從未有人見識過,其真正的威能,或許,是因為這天下,能讓帝君親手拿出武器,嚴陣以待的敵人,已然沒有了吧!”
克列門特震驚不已,暗歎這一趟是來對了,連忙說道“那,能和這樣強大力量對抗的魔神,實力應該也不弱吧?還有那柄貫虹之槊,要是找到了,肯定也有不小的研究價值!”
派蒙眯著小眼,“感覺你不懷好意的樣子。”
“嘿嘿嘿,有嗎?我隻是太激動了,太激動了。”克列門特撓了撓腦袋,等待這兩曆史通繼續透露情報。
鐘離輕輕嗯了一聲,說道“與那段曆史有關的物件,大多沉於深海,但漩渦之魔神掀起滔天巨浪,也給了這些東西重見天日的機會。”
“也就是說,隻要一直找下去,就一定能賺的盆滿缽滿,啊,不對不對,我是說,一定能夠收獲頗豐,對吧?”克列門特急忙改口,生怕出了意外。
墨然毫不掩飾眼裡刺人的冰寒冷意,對眼前這個愚人眾,他沒半分憐憫之心,手腕一轉,一拳揮了過去,風馳電掣,除鐘離外的三人壓根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克列門特就向後倒了去。
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臉上還是剛剛那副貪婪的表情,令人感到惡心,不過墨然這一拳是輕輕揮出的,不然恐怕不止這人活不了,海上還會掀起不亞於那日的巨浪。
墨然收回手,還是那般雲淡風輕。
婉煙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作案現場,還有那一臉似乎不在意的凶手,以及旁邊三個無動於衷的人,心底一驚。
她聲音顫抖道“墨然先生,你,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道嗎?怎麼能打人啊!”
墨然淡淡道“但凡事總有例外,我這是在製止犯罪,就憑剛才他的那番話,足夠我把他關大牢裡,待三四個月了。”
“不過,這場所謂的考古,是沒法進行下去了,我先把他送到總務司看管起來,你們這便。”墨然一把提起那個愚人眾,扔到小船上。
墨然自己也走上小船,解開固定用的繩子,看向眾人,說道“之後如果有什麼活動,記得回璃月港通知一聲,我閒來無事,也正好去見識一下那些古跡。”
在四人的視線中,一襲黑衣撐著那艘小船,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視野裡。
岸邊四人。
婉煙看著煞星離開,撫著心口,重重鬆了口氣。
派蒙和空神色大同小異,一個想不通為什麼墨然要出手,一個不解為何墨然的拳腳功夫也這麼強大。
鐘離低頭輕笑,暗暗道“我都未曾說什麼,你怎倒先出手了,都幾千歲的人了,唉!不過,如此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