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洞房,農家醜女要翻身!
顧千蘭的話音一落,四周圍一片靜寂。
這幾年村子裡還沒有出現過日子活不下去,賣孩子的事情。
再說了,要賣也是將家裡多的女孩子賣掉,極少有賣男娃的事。
福旺可是喬氏現在唯一的兒子了,雖說現在是被車撞了,受了傷。
可她真的舍得聽她婆婆的,將孩子給賣了?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喬氏和錢紅秀的身上,大家都等著看這婆媳二人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錢紅秀一聽賣孫子,直覺這話不太好聽,板著張臉沒有吱聲。
“不!不是……我要你賠銀子,好給福旺看傷。”喬氏想了半天,這才憋出了一句話來。
餘村長聽到喬氏這樣說,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要是這種年景還行的時候,出了賣兒賣女的事兒,他這個村長的臉要往哪兒放?
“治個傷居然敢開口問我要十兩銀子?你們家還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真大!”
先不提福旺的傷已經被她用靈泉水治好了,外傷也用過藥粉且包紮過。
即便是正經找家醫館治傷,加上一些營養費,頂天了補償他們家一兩銀子便足夠了。
說到底做為福旺的家長,沒有看好自家的孩子,也是有些責任的。
她家的騾車從自己家的院門口出來,連個彎都拐不得了?
這事情無論怎麼看,也不能全怪到他們家的頭上吧!
“是啊!錢家嬸子,依我看不如等吳大夫來了,先看看福旺的傷,看看後續得花多少銀子,再拿出個章程來。”
“你總不能看顧娘子家有幾個銀子,便開口要這麼多啊!”餘村長對錢家婆子的漫天要價很有些看不上。
他還欠著顧娘子家十兩銀子沒還呢,這段時間他甚至沒舍得動這筆銀子。
總想著要是花了,怕到時候還不上,丟了他一村之長的臉麵。
“治個傷怎麼就要不了十兩銀子了?”錢紅秀臉漲得通紅,自然也意識到開口要得多了些。
可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也得咬死了十兩銀子不鬆口。
“福旺這回傷了,以後怕是都要長年吃藥吊著命,十兩銀子夠花幾年的?”
“咱們家都是在地裡刨食的,一年到頭存得下幾個銀子?”
“還得想辦法攢些兵役銀子,難不成到時候讓我那大兒子去服役嗎?”錢紅秀說著聲音裡透著幾分哽咽。
無論如何,他們家都容不下一個病病歪歪的娃了,哪怕是大吉家唯一的男娃,那也不行!
餘村長聽著錢家嬸子的話,一時愣在那裡,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顧千蘭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打著公雞下蛋——蠻不講理了。
錢紅秀這一手偷換概念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隻可惜到了她麵前,這一招卻並不好使。
“依著你的意思,我們家騾車撞到了福旺,就一定得賠十兩銀子是吧?”
“既然這樣,咱們也不用等吳大夫來看傷了,將孩子送去縣城吧,找縣太爺評評理,看看這事兒,我們家得賠多少銀子合適?”
顧千蘭可不願再在這胡攪蠻纏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