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測,應該是他長時間以來沒有在職業賽裡拿到什麼好成績,心情壓抑,似乎有抑鬱症的傾向。而花城市市民杯上沒能奪冠,則成為了一個導火索,徹底引爆了他的情緒。”
“嗯,跟我猜的差不多。你覺得這件事跟我們的實驗有沒有什麼關聯?”
“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哦?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
“也罷,我就不為難你了,但你要記住,一旦以後事情敗露,你一定要咬死一點,陳立中的精神失常與我們的實驗沒有任何關係,懂了嗎?”
“我明白。”
“嗯,那我就放心了。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沒關係,他做不了的事,我們以後總有機會補上。”
鷹國,格拉斯歌。
一個長著鷹鉤鼻,戴著一副墨鏡,頭發花白的老者走進了一間建築物的屋簷下。當他按響門鈴,裡麵的另一位老者打開房門後,他熱情地張開雙臂,跟房屋的主人擁抱起來
“嘿!約翰!我們有多久沒見麵了?有半個世紀沒有?”
那名叫約翰的老者任由這位訪客擁抱著自己略微低矮一些的身軀,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
“羅尼,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說起來,哪兒有那麼久?我記得上次我們見麵是在罷了,我起不太清了,但有一件事我沒忘,半個月之後的保羅亨特大師賽,你我都收到了邀請,不是嗎?”
這位叫羅尼的老者放開了約翰,精神矍鑠地走向了房間的裡屋,似乎把這裡當他自己家一樣
“我知道,但是那種邀請又有什麼意思?隻是過去給主辦方撐撐場麵而已,你我又打不了球?”
約翰靜靜地跟在羅尼的身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也是,不過難得有機會再次出現在賽場上,雖說不是以球員的身份,但是偶爾提攜一下後輩,也算是我們的責任吧。”
羅尼自顧自地把自己的大衣掛在了衣架上,隨手從旁邊的球杆架上抽出了一根球杆,走到了那張斯諾克球桌前,直接將白球重重擊出,紅球散亂在了台麵上,白球也並沒能回到開球區,這杆開球似乎沒有任何章法。
羅尼抬起身,撇了撇嘴
“與其去那種場合充場麵,我還是更想來你這邊兒,跟你打上一局。”
約翰也拿出了自己的杆盒,用旁邊的濕毛巾擦了擦杆盒上沉積的灰塵後,打開鎖扣,取出球杆,然後接著羅尼的這杆開球繼續擊打。
“你想什麼時候來都行,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身體,什麼時候想打球了,可以叫我過去,畢竟你那邊暖和一點,除非你喜歡北冰洋的寒風對你的眷顧。話說,你這次來沒帶你自己的球杆?”
“我?我本來想帶,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我這半邊身子躺進棺材的年紀,用不用自己的球杆都一樣,除非丘比特把他那把弓箭借給我,我才能成為台壇新一代準神。”
“哈哈,新一代準神?你要是能成為新一代準神,我就把我架子上的伏特加全都倒到廁所裡!”
兩位老者樂此不疲地聊著最近的見聞,手上擊球的動作並沒有停止。對於他們來講,球杆似乎不僅僅是他們比賽的工具,更像是一輩子的戰友、朋友。
所以即便是退役多年,兩位老者依然無法割舍這張球台,依然無法放下手中的球杆。
“最近亞曆山大那小子從華夏給我發來了一則消息,說他在那兒物色到了一個打球的好苗子,叫叫什麼來著?”
“叫什麼不重要,這個好苗子到底好在哪兒?”
“他說能看得出來那個年輕人打球時日尚淺,單杆得分能力不高,但十分沉穩,不隨便拚球,防守嚴謹,心態不像是20歲的,反倒像是個50多歲的。”
“哈哈哈哈,你確定他真是個好苗子?你確定亞曆山大不是在罵他?”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怎麼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難道是亞曆山大輸了球,心裡不舒服,想要找我發泄?”
“不不不,我隻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亞曆山大你比我了解,那小子不會輕易發泄情緒。不過話說回來,能被他這麼評價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怎麼看,約翰?”
“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沒看過那個年輕人打球,但是在打球的時候能讓亞曆山大感受不到他任何心態上的波動,我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是很有前途的。”
兩個人聊過一陣後,不約而同地放下了球杆,約翰給兩個人都泡了咖啡,他們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繼續聊著最近的見聞
“我今天過來,還給你帶來了一則消息,墨菲那小子最近似乎要去參加什麼項目,搞得神神秘秘的,我猜,這個項目是跟華夏那邊有點關係。”
“墨菲?他哪裡有精力參加項目?雖說他這個球員理事會董事是個閒職,但是他這個年紀已經不能支持他繼續折騰了吧。”
“哦!老友,是我的錯,我沒有跟你解釋清楚,參加項目的不是我們的老朋友肖恩·墨菲,而是他的小兒子,科爾·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