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斯諾克學院算是國內,不,甚至是世界上最早的經世界職業斯諾克協會授權的台球專項學院,這所學院在斯諾克界的地位是元老級彆的,不亞於克魯斯堡在鷹國職業比賽中的地位。
平城學院在培養人才方麵絕不僅僅隻是有教練指導那麼簡單,它規範化以及多對一的訓練方式早已成為了學院的招牌,更何況它培訓的科目不是隻有斯諾克,中式和美式台球也都包含在內。
換句話說,平城學院就是優秀職業選手的搖籃。
如果這麼說的話,在場的人當中,確實沒幾個人能夠被算在內。
“要這麼算的話,那你跟我豈不是也得歸到野路子出身的範疇裡了?畢竟平城學院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淩誌對著時雨露打趣了一句,畢竟在他看來,平城學院的培訓雖然是高水平的,但並不意味著其他台球俱樂部的培訓就不規範。
時雨露的歸類標準,未免有些太苛刻了。
可沒想到時雨露揚起了眉頭,毫不客氣地開始懟自家師兄
“師兄你剛剛還說我低估自己,你這不也是低估了咱們倆麼?”
“哦?怎麼說?除了學院派,剩下的不就是野路子出身麼?”
“才不是呢!”
時雨露開始據理力爭,佯裝微慍的同時又帶著些許俏皮
“師兄你要說彆人是野路子出身,我沒什麼意見,但唯獨咱們倆不一樣。要說為什麼,因為咱們倆都跟過興辰教練!”
“所以咱們倆絕對不是什麼野路子出身,如果給咱倆單獨歸個類的話,嗯,我想想哈,那就叫叫中間派吧!”
聽著時雨露給他們兩個人組成的流派起了一個很隨意的名字,淩誌頗有些哭笑不得
“哦?這個流派隻有咱們兩個人嗎?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那是,咱倆的天賦彆人可比不了!”
“那既然隻有咱們兩個人,為什麼不乾脆叫興辰派?畢竟咱倆都是興辰教練”
“師兄你在說什麼呢?!!我才不要用那個臭教練的名字呢。”
“所以教練到底怎麼惹到你了嘛?”
“哼”
得,淩誌真的是拿這個傲嬌少女沒辦法。
不過,天賦麼?
淩誌仔細琢磨著這兩個字,真要這麼說的話,其實在場的天賦型選手應該為數不少,所以時雨露給他們兩個人單獨歸了個類,淩誌隻當開玩笑罷了。
至於都接受過興辰教練的指導這一點,淩誌並沒有多想,隻當是時雨露還懷有著對啟蒙教練的一點念舊情結罷了。
但淩誌不知道的是,時雨露說出剛剛那番話並非是一時興起。
那個此時此刻正坐在座位上悠閒地搖晃著雙腿的少女,對於自己剛剛創建的這個流派有著一套獨到的見解,隻是在淩誌知道這一點時,已經是很長時間之後了。
第四天的訓練就在這樣奇怪的氛圍下結束了,在與時雨露聊完天之後,淩誌依然到處閒逛,觀察著各組的訓練狀態,但並沒有人再像宋哲男一樣主動邀請他打球。
宋哲男也並沒有主動前來要求淩誌兌現承諾,雖說他與淩誌的比賽實際上算是淩誌贏了,但是淩誌口頭上卻認輸了,所以究竟怎麼算,恐怕已經不了了之。
既然那家夥已經不在意當初兩人之間的約定,那麼淩誌自然也不會去主動討不快,畢竟淩誌的目的已經達到,從那家夥手裡挑選學員,倒不是必要的事情。
“擅長防守麼?”
想來想去,淩誌最為在意的還是這句話。
自從來到這間俱樂部後,除了宋哲男,淩誌就沒有跟彆人打過一場完整的斯諾克比賽,那麼姓宋的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擅長防守的?
難不成是通過與張笙的比賽?
可是與張笙對戰的是路寧,自己隻是從旁指導而已,即便自己規劃的防守線路多了一些,那也是考慮到路寧的實力而作出的決策,並不能代表自己真實的打球風格。
所以究竟是誰?是誰告訴他的?
參加這次培訓的教練和學員中,最清楚自己打球風格的無疑是時雨露,可時雨露絕對沒有理由跟宋哲男混跡到一起。
而就在這時,淩誌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
謝義新!
謝義新在花城市斯諾克市民杯上執裁過自己的比賽,對於自己的擊球風格想必也很了解。
而在這次培訓班上,謝義新一度成為了風口浪尖的人物。
會是巧合嗎?
淩誌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謝義新為人正派,他跟時雨露一樣,應該都沒有理由攪進這趟渾水才對。
更何況,一些有關於謝義新的流言很可能是出自柳浩波之口,如果謝義新暗中支持了這次分化,那麼柳浩波為什麼要編織關於謝義新的傳言,給他使絆子?
想到這裡,淩誌漸漸放下心來,他為自己剛剛懷疑謝義新而感到愧疚,不過出於理智,他還是默默地將這個巧合記在心裡,說不定之後會有大用。1
就在淩誌漸漸整理好自己的思緒時,一道童聲出現在淩誌的耳畔
“哥哥,你你還沒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