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吃飯,劉立洋已經收起來了四五張申請,基本上都是一張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紙,寫上幾個字表示決心。
草草吃完了中午飯,宋向文他們四個人跑出了餐廳,那些給劉立洋申請書的人不能跟著,劉立洋已經告訴過他們了。今天中午,他們四個人開會,篩選一下,具體的人選,要最後宋向文拍板子。
四個人到了他們拜把子的牆角,這個地方,已經成為了他們這個團隊的聖地,有事兒沒事兒的,四個人都往這邊鑽。看到有低年級的在這裡玩,還會無情的把他們驅逐開,不要在自己的地盤上玩。
李兵的字最多,寫著我自願加入“die黨”,希望老劉和哥們幾個同意,加了之後,我每人一包辣條,過後還給彆的零食!而且我當最後一個小弟!
“咋樣,李兵。”劉立洋把李兵寫的紙條給三個人傳閱了一遍。
劉立洋和李兵之間是有嫌隙的,原來劉立洋跟著趙一凡玩的時候,李兵也有自己的小團體,兩個團體之間經常吵吵起來,但是沒動手。屬於誰看誰都不順眼的那種。
“挺好的這不。”宋向文本來就跟李兵沒什麼矛盾,原來李兵還主動來找他玩,劉立洋還帶著趙一凡來找自己還錢。宋向文並沒有覺得李兵有什麼不好,挺熱情的,還挺有錢的,長得也挺好看的。
最終,四票全票通過,李兵進入了他們的團隊。
趙一凡就略顯潦草了,“我想加入,求!”總共就五個字。
趙一凡對宋向文和劉立洋都是有過恩惠的,兩個人都同意他加入,而且薛林也原來是趙一凡的小弟之一,他也同意。
最後,趙一凡也是,全票通過。
剩下的幾個人,都通過了,說是開會,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扯閒天。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學,還在一個班裡,都挺熟的,誰還能不跟誰玩嗎?
劉立洋找到交申請的幾個人,一一告訴他們都同意了,要找一天時間,去牆角那邊刻上自己的名字,然後跪下磕頭,就算成功進入。
開學一個月之後,又加入了幾個人,宋向文他們的團隊已經是十幾個人了,全部是本班級的男生。
下了課,十幾個人聚到一起,在操場上來回轉悠,在廁所前麵紮堆,在教學樓下麵靠著牆,在花園裡摘樹葉子去養鴿子的地方喂一喂。
剛開始還挺氣派的,也挺有意思的,一堆人走在一起,回頭率很高,走到哪都有人看。
宋向文作為老大,走在十幾個人最前麵,薛林和劉立洋走在他旁邊,劉立洋大多是閒不住的,要回頭跟隊伍裡麵的人侃大山,所以一般都是宋向文和薛林並排走在最前麵。
上個廁所十幾個人一窩蜂擠進去,一人一個坑位,站著撒尿,甚至還有一次,喊著口號,統一提褲子,站著隊出廁所。
過了沒兩天,就有人不來了,說是要在班裡麵補作業,有的說要去上大號,有的說要在班裡睡覺,沒幾個人再一起出教室玩。
王耀斥巨資,買了幾本作業本,給十幾個人做了名片。過了兩天,就隻有五六個人下課一起出來玩了。其中四個還是宋向文他們四個原始股。趙一凡跟這兩天覺得無趣,就什麼原因都沒有就不來了,李兵更是懶散,答應他們的一包辣條影子都沒見到。
到了最後,又剩下了他們四個人,彆的人都沒有再來過。
劉立洋是最痛心的,也是最生氣的,對於那些就加進來沒幾天就不出來的人,他投以最低的評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們什麼意思。”劉立洋經常在隻有他們四個人的時候吐槽。
為了讓這個團隊不散,劉立洋給他們四個人下了一個硬性規定。四個人,必須每節課在一起,不管乾什麼,沒有任何理由,除非是都有作業要寫或者打掃衛生這樣的不可抗力。
過日子的兩口子還得有點距離感,更彆說幾個小孩子了。每個課間呆在一塊,說不準就因為一句話鬨彆扭。
在實行這樣的硬性規定不多久,王耀就因為要自己在教室裡補個覺跟劉立洋產生了分歧。
王耀說他昨晚睡得很晚,今天要多睡一會兒補一補。
劉立洋說規矩已經定下了,不能再更改,要不退出要不出去。
王耀求著劉立洋對他網開一麵他真的很困。
劉立洋把宋向文拉到王耀身邊讓宋向文親自把王耀叫出去。
“要不就讓耀耀睡吧。”宋向文試探著跟劉立洋說,“困了就睡覺唄。”
“不行!你他媽是不是老大。”劉立洋聽著宋向文都不堅定,更是惱火。
對著宋向文和王耀兩個人埋怨,“都快散了,你們都不找找原因,為什麼,本來那麼多人怎麼成現在這個樣,你們不管?不是你們的問題?”
幾句話之後,王耀就受不了了,徹底急了。“那我就退出行不行?趕緊滾我要睡覺!”眼看著快上課還沒睡覺的王耀忍不了了,衝著劉立洋和宋向文喊。
劉立洋聽著也沒說什麼,轉身就回自己位置坐著生悶氣。
下了課,王耀走到劉立洋的課桌前,“我自己去把我的名字劃掉。”說著便轉身出了教室。
劉立洋和宋向文在王耀後麵追著他不讓,劉立洋還在操場的中間假裝摔倒,跟旁邊的宋向文說“他要是有良心就會回來扶我起來。”
劉立洋預判失敗了,王耀劃了名字就回教室了,看到劉立洋跟沒看到一樣。
四個人成立的小團體,還沒滿月,就被內部矛盾給擊碎了。雖然四個人過後還是關係不錯,但是誰再也沒提過小團隊的事情,“die黨”,也成為了一段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