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洋提議,把酒藏起來,藏到花園裡。但是這個提議馬上就被否定了,剛開學,過完年不多久,大冬天的,晚上氣溫零下好幾度,藏在花園裡,第二天過去成了一整個大冰塊了,光化就得半天,這個提議一點都不明智。
一開始劉立洋還說著酒不會結冰,但是在眾人的否定之下,還是放棄了這個辦法。
還是齊得福,把工作攬到自己身上,把全班所有人帶的啤酒全都放在他的書包裡,他坐在班級的後排,比較隱蔽,而且他還靠牆,把書包放在裡麵,沒人知道。
這個時候,齊得福又收獲了一波高潮,班裡麵的男生更加離不開他了。他是第一個響應劉立洋提議的人,而且在這個事情當中十分積極,無論什麼都是搶在最前頭,喝酒的時候就在最後頭,把酒給那些班級裡有頭有臉的男生,自己不搶,等著他們喝完再說。
那幾天,每天課間的時候,五年級三班就會有幾個人包著校服出了教室,走到花園裡,悄咪咪的打開一罐,一人幾口喝完回教室。
宋向文和薛林、王耀那幾天就不跟劉立洋一起玩了,他們不想參與到喝酒的事情當中去,宋向文還是那種態度,這麼多人分一罐,全是口水,雖然他也不是什麼乾淨人,但是心裡麵還是不太好接受的。
薛林和宋向文的關係好,宋向文不去,他去了也沒什麼意思乾脆就不去了,王耀就在他們倆和劉立洋之間選擇了前者。
三個人玩的還是和平時一樣,隻不過少了個人而已。下課的時候,劉立洋不出去,四個人還是會聚在一起,劉立洋就讓幾個人聞一聞他身上的味道,尤其是臉那邊,還是挺衝的,一聞就能聞出來。
他們能聞得到,老師自然也聞得到。最前聞到的,是英語老師,當然不是王老師,王老師已經不教他們班了,現在是另一個原來以代課為名頭給他們上課的女老師。
女老師一般來說都不喝酒,不喝酒的人對於酒味自然就敏感,而且味道也不小,從身邊經過就能聞到。
有一節英語課的時候,英語老師在過道裡麵來回踱步,突然就開始向班裡麵的學生們問:“咱們班怎麼有個酒味?你們誰喝酒了?”臉上的表情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嚇得班級裡麵的幾個喝酒的男生大氣不敢喘。
宋向文幾個人目光聚集到那幾個喝酒的男生身上,還聚集到保存酒的齊得福那邊。
但是英語老師卻沒有那麼想,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喝酒呢?年輕的英語老師是不相信的,當然,她早就知道更合理的解釋了,在她剛聞到的時候,她就猜到了。
“咱們班是不是消毒了,冬天教室裡麵關著門窗,經常殺菌是好事兒,但是也得注意開窗通風啊,不能光噴酒精這些東西。冬天容易感冒,同學們還是得注意自己的身體,身體是咱們學習的本錢啊。”英語老師一邊向著講台上走一邊說著。
幾個人這才鬆了口氣,還好,英語老師沒有懷疑,他們也算是逃過一劫。
可是,幾個人還沒來得及興奮,事情就被徹底的發現了。
發現者也是老師,是思想品德老師。
可憐的齊得福,上課的時候又沒背過書,老師本來就不喜歡他,看他還不背書,就更氣憤了。走到他的位置上,耳刮子就往脖子後麵扇,“才開學幾天,才學了第一課,第一課難?不背?是不是不想上學了,不想上學趕緊回家放羊,彆在這裡花家裡的錢。”
齊得福站在原地低著頭,任憑老師往他脖子上麵扇耳光,他已經習慣了,挨揍挨罵是經常的,隻要什麼都不說,過一會兒就好了,彆的不說,心理狀態確實是頂級的。
“你每天背著個大書包,你都裝著點什麼?你裝著書?來你把你的書包給我我看看來!”
沒想到老師還要看他的書包,齊得福心裡慌了,班裡麵幾個喝酒的男生心裡慌了,宋向文心裡也慌了,不能算,隻能說是看熱鬨的心態。
這個事情他沒參與,老師說的時候心裡麵確實一驚,但是過會兒就想明白了,當個熱鬨看唄,也不是自己的事情。
齊得福假裝沒聽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快點,把你那個破書包給我!”老師又是一耳刮子扇上去。
齊得福還是不動,保持站立的姿勢。
“來,你把他的書包給我拿過來。”老師讓齊得福的同桌把他放在裡麵的書包拿出來,管不了齊得福還管不了彆人?
他的同桌不想因為齊得福而遭受無妄之災,成績也不是太好,老師也沒多喜歡,還是按照老師說的做,彆跟她對著乾。
男生把書包從齊得福腿邊拿出來,遞給了老師。
老師接過來,瞅著齊得福,“我今天就看看,你上學都帶著點什麼東西!”
說著就把書包拉開,口朝下,把書包裡麵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
易拉罐掉在地上,摔出來一個口子,啤酒向外滋,嚇了老師一跳。
滾了幾圈,碰到了另一張桌子的桌腿停下,地下已經有一灘液體,教室出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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