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文緊接著問道:“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兒?你為什麼這些日子都自己一個人,不跟你那個小閨蜜一起走,也不跟他們聊天。”
“我主要是因為跟我同桌,跟他們不聊天是因為情緒的事兒,沒有太多話說,所以才不說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宋向文一邊吃飯一邊拿著宋婷給宋召華的二手智能手機問她:“你跟你同桌吵架了?咋了到底?”
“你等我,慢慢跟你說。”
劉留就十多分鐘沒發過來消息,宋向文也不著急,慢慢等著,反正他得吃飯。
吃完了飯,劉留長長的消息發過來了。“我跟我同桌,初中關係就挺好的,上了二中也挺好的。但是來了這裡,坐著太近了,乾什麼俺倆都在一塊,慢慢地就不願意說話。主要有一次,我跟咱們班體委說話,體委他就光跟我說不跟她說。”
“然後我跟體委還有王玉龍他們聊得很好,她就一個人在那裡一聲不吭,我一開始沒覺得哪裡不對。後來我就發現她不怎麼跟我說話,因為我倆之前吵架也是因為她什麼都不說,我就不樂意了,但是我忍不住,我就問她你怎麼了。”
“她就說:你跟人家聊得這麼好,跟人家談戀愛得了唄。我說我跟誰談戀愛了,我跟誰乾違紀的事兒了,我跟誰聊天說得不是正常的話題,你為什麼這麼說。你也可以聊天,原來不就是我們一起聊天嗎,你不跟我們聊,怪我嗎?”
“然後她就說,人家都看不上我,都喜歡你,都不樂意跟我多說話,我還熱臉貼著冷屁股乾什麼?你都不愛搭理我,下了課就跟他們說話,體委下課就拖著凳子來找你了,我怎麼說。我說沒人不讓你說啊,我也跟你說話啊,你有話你直接說不就行了,都是朋友,大大方方的,我們都沒往談戀愛那方麵想,你怎麼就想到了那方麵,誰孤立你了嗎?”
“然後她就說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你什麼都對,你什麼都好,你繼續跟人家聊天,跟人家玩吧,彆管我了。”
“然後她就不跟我說話了,下了課跟彆人說話,有時候中間隔著我,當我不存在,跟人家玩得可好了,我不好意思插進去,我插進去,她就當沒聽見沒看見一樣。我跟她說我們談談吧,她就什麼也不說,把我的好友也刪了,然後我就不願意說話了。”
“聽她那麼說,我也不願意跟體委多說話,體委來找我說話,我就愛搭不理的,我就一個人了。”
宋向文看完了長長的一段話,生氣,生那個女生的氣,為什麼這麼矯情,真是好臉給多了。
但是宋向文不得不承認他的一個性格,愛想,而且喜歡帶入角色想,帶入那個女生之後,感覺被自己的好朋友忽視,想要好朋友跟自己多說話但又不好意思開口,於是把這種不高興積攢成了怨恨。等到情緒上來的時候徹底爆發,那些在腦海裡產生的虛假的和帶有侮辱性的設想一並化作了和劉留對峙時候的說辭。
這樣有她的苦衷嗎?如果帶入她的角色是有的,但是客觀的評價,事情的本身,還是女生問題占多吧,占很大一部分。劉留有沒有錯呢?
宋向文想起來小學的時候,他和劉立洋、王耀、薛林幾個人成立了一個兄弟團。但是成立之後事情不斷,王耀因為說不清道不明的理由要退出團隊,劉立洋那天追著他跑不讓他去牆壁上把自己的名字劃掉,追不上他,直接趴在了操場上跟宋向文說:“他如果還有感情就回來扶我起來。”
後來王耀也沒管劉立洋。
王耀退出了,薛林也說要退出。在學校裡,宋向文認為他和薛林的關係是最好的,但是薛林離他和劉立洋而去,宋向文心裡也很不爽。那些日子,也不跟薛林說話,下了課就和劉立洋一起玩。薛林下了課呢,和王耀玩,和身邊的同學玩,或者自己玩。
宋向文和劉立洋覺得薛林和王耀不應該這樣,好好的兄弟,突然就宣布要退出。
王耀和薛林就覺得在團隊裡太不受重視,劉立洋總是把自己當成團隊的領導者,幾個人完全就是陪襯,是小弟,換做誰也不能接受。
劉立洋說他們是小心眼是矯情是做作,王耀說劉立洋完全就不聽他們說的,乾脆讓他自己玩得了。
對於劉留和她同桌的事兒,不經曆過,宋向文也不敢對自己肯定地說這完完全全是那個女生的問題。但從劉留的描述來看,確實是女生的問題占了很大一部分。
宋向文相信劉留說的話,也相信她是個好人。
“哎,這事兒,她不說,你呢心思有時候不是那麼細,你們可能,不太適合做朋友。之前因為還有些距離,所以對彼此的性格還不是太了解,給對方看到了也不是真正的樣子。我覺得這事兒,事兒是她的問題。”
劉留回道:“我有好幾個玩得很好的朋友,我們都是這樣,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會憋著。我覺得她這樣子我會很累,一次兩次無所謂,可是次數太多了我招架不住。”
“這就是性格的問題吧,她喜歡用這樣略帶試探的行為來試探一下你是不是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確實有時候會讓人難以應付。可能她,太把你當朋友了,有些想要占有你,或者是,她吃醋了?因為你跟男生們關係好,如果是因為後麵,那,我覺著她是傻缺,這樣的人沒必要搭理。”
“你覺得我怎麼樣?”劉留過會問道宋向文。
“我感覺,你挺好的,我喜歡直來直往的,而且你性格比較好,大咧咧的,不玩心眼子。”
“真的?”
“當然。”
“謝謝。”
“你倆的事兒,你自己權衡,我不管我也不建議,彆鑽牛角尖也彆走極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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