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酷痞死對頭又惹腰精哭!
裴揚說完這句話,內心就隱約浮現一絲後悔。
但是少年的孤僻與桀驁不允許他率先低頭。
一旁站著的紀漪卻見不得自家親哥哥剛回來就要遭受旁人的欺負。
她瞪大眼睛,氣鼓鼓地仰著腦袋,“你誰啊你?!”
和裴揚的幾次交鋒,都令紀漣深感到,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而且,少年顯露出來的痞氣與鋒芒也是他不想沾染半分的。
不僅自己不想招惹對方,也更不想自己的妹妹被對方“惦記”。
因此,紀漣伸出手將小丫頭帶到他的身後,兩兄妹此時一致對外的敵視著來人。
看到這一幕,裴揚的心更躁了。
“嘖!”
他眼中含著的浮冰已迅速地凝聚,渾身透著肅殺之氣,似是覆蓋上寒冰,比冰窖還要冷上幾分。
“藏得可真好,不過”裴揚冷眼睨著身前的纖弱小貓,“就你這小身板,能滿足她嗎?”
紀漣“?!”
不解、氣憤充斥在紀漣的心頭。
雖然他身形纖細,手無縛雞之力,但不代表就能容許旁人來隨意欺辱自己的家人。
就是討人歡心的小貓也會偶爾露出尖銳的爪牙。
紀漣還在京都上高中的時候,同班的同學基本都是家裡有權有錢的x二代。
他平日裡很少和彆人打交道,但因為學習還不錯,所以那些人最多也隻是來借他的作業抄。
或者考試時,讓他把試卷往邊上放放。
但是,相較於學校的那些無權無勢的學生們來說,下場就淒慘得多。
紀漣經常聽說,哪個班的誰誰被退學,哪哪個班的誰誰誰被打進醫院,等等
再後來,紀漣乾脆連這些消息也自動屏蔽了。他不是不想聽,而是聽了又能怎樣?
那些學生與自己非親非故,他連自己都自顧不暇,怎麼去管彆人的事?
是的,在沒回來之前,他就是這樣一個冷漠的人。
他的所有溫柔早在在離家的那一刻,就都被封存在這個小小的縣城裡。
因此,當他現在聽到裴揚如此的出言不遜後,那一貫的冷漠終是再也藏不住。
紀漣眼尾泛紅,直視對方銳利的視線,薄唇低聲,“請你,道歉。”
“什麼?”
裴揚不知道紀漣說出的這句話花了自己多大的努力,現在的他隻有胸腔內無名的怒火在燃燒。
原本略微有些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裴揚將手心捏得“咯吱”作響。
“裴哥,算了算了,快上課了,我們先進教室。”高星見場麵一度失控,出聲打著圓場。
他還是頭一次遇上不怕裴哥的人。
而且,誰能想到還是這樣一個神似溫弱小白兔的男生。
“彆他媽煩老子,你把你剛的話再說一遍。”
裴揚周身散發出極強的陰冷氣場,他不善地視線再次將麵前的人打量一番。
這虎視眈眈的眼神,仿佛要將對方拆吃腹中。
觸及到了自己的底線,紀漣當然不會慣著對方。
他冷著臉,印著紅痕的臉上也因為生氣,反而透著一層粉霧。
“道歉。”
“咚!”
話音剛落,一隻手就猛然按著他的肩膀。
下一刻,紀漣整個人都被對方壓製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