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酷痞死對頭又惹腰精哭!
晚風習習,很是涼爽。
雖然已經進入晚春,但街邊燒烤攤上的人依舊很多,排著長不見頭的隊伍。
沈闕吃著盤裡的烤韭菜,含糊問著,“那小子怎麼回事?之前怎麼都沒見你提過。”
他口中的那小子自然指的是紀漣。
彆說沒聽他提起過,簡直就像是突然蹦出來的人物。
而且自那次嘲笑對方是瘸子後,見裴揚那吃人的神情。
他還特意找人去一中打聽了一番。
誰知道,這人根本沒人清楚。
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裴揚張揚自在慣了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和這樣的小人物打交道?
將兩人麵前的杯子倒滿啤酒,沈闕舉起酒杯,示意道“碰一下?”
裴揚“”
少年一臉冷漠地坐在冷冰冰的板凳上,眼神裡的冰冷似要澆滅燒烤攤上的炭火。
見他這般不給麵,沈闕撇撇嘴。
“嘖!美色當頭,酒都不喝了。”
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那從小就接觸的比普通孩子多。
見得多了,心智自然也比那些普通人成熟些。
“你的話有點兒多了。”
裴揚舉起一旁的茶水,和酒杯相碰,隨即一飲而儘。
他的臉上並未有笑意,眸光深深,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行行行,我不多問了。”
沈闕倒也識時務,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來什麼。
他將塑料酒杯端起,放在嘴邊小抿一口。
將話題往一旁牽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說真的,還從沒見你這樣過。”
“同樣的,這麼多年以來,有什麼是你裴大少得不到的。”
裴揚聽到這些肺腑之言,知道沈闕是在提醒自己。
不過,他有自己的考量。
而且。
“他不一樣。”
少年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小同桌的身影。
紀漣就是那般的不同,在人群中也是最突出的那一個。
裴揚從校門口的第一眼初見,就再也無法釋懷。
“你家老頭子放養你了這麼多年,遲早是要回去的,到時候這裡的怎麼辦?”
沈闕瞄了少年一眼,輕歎道“所以彆太認真了。”
裴揚“”
澤城太小,這裡的人很簡單。
他不可能罩著紀漣一輩子,更不可能時時刻刻將人帶在身邊。
更何況,紀漣他會願意做一隻“籠中鳥”嗎?
或許,放他自由才是真的對他好。
裴揚此時的心頭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胸腔沉悶的令他喘不過來氣。
見他表情似有動容,沈闕繼續說著。
“我再多說一句,你可以捫心自問,你有對抗那些人的能力嗎?”
“如果沒有,現在的你不過是在逃避。”
沈闕說的那些人,自然是裴家人。
裴家隻有裴揚這一個兒子,肯定是不會看著他往偏處走。
更不會讓他和一個男生牽扯不清,這事關乎於整個家族。
雖然裴揚也確實沒往那方麵想。
在他心裡,紀漣是他兄弟,更像是他的一味解藥。
隻要有小同桌在,他就能所向披靡。
夜晚的風穿過半掩的紗窗,吹起書桌上的草紙。
紀漣翻看著手裡的練習冊,卻根本無心做題。
他的視線瞟向鬨鐘上的時間,現在已經快十點。
他不由得開始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