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酷痞死對頭又惹腰精哭!
“原本我還有些擔心你的同桌,看來是我多慮了。”
齊舒安渾身纏滿了繃帶,他半坐在病床上,看著一旁正在給他曳被角的少年。
“嗯,裴揚他很厲害。”紀漣動作沒有停頓,將手上的活做完,隨即坐到病床的旁邊。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世上隻有一個裴揚。
不是誰都能做到像裴揚那般的灑脫不羈。
齊舒安不能,紀漣也不能。
麵對橫跨在他們麵前的鴻溝,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繞道而行。
紀漣已經不堪折磨,早早選擇了退學。
但若非他的成績斐然,怕已經成了連基礎教育都沒完成的文盲。
齊舒安今天的行徑,注定是惹毛了劉炳相。
裴揚是可以全身而退,但是齊舒安該怎麼辦?如果繼續留在朝陽中學,那等待他的注定是變本加厲的暴行。
齊舒安倒是沒想到紀漣還會擔心他這位虛假的朋友,少年蒼白的臉蛋扯出笑容,“紀漣,其實我很佩服你。”
“從你義無反顧退學那天開始,我就理解了你,你能勇敢的站在全校師生的對立麵,即使知道會失敗,卻還是那樣堅定自我。”
“這樣看來,我還真不配做你的朋友。或許是當初對你的漠視,所以連老天爺也在懲罰我自己,讓我體會到了你當時的無助和憤懣。”
“不過,我已經想好了,雖然我無法做到反抗這些惡勢力,但我也可以像你一樣堅持自我、勇敢退出。京都他們是可以一手遮天,但不是全世界。”
“隻要心中有夢,哪裡都是豔陽天,這句話還是你告訴我的。”
齊舒安此時麵色柔和,病房外的陽光沐浴在他身上。
這一刻,他仿佛獲得了重生。
紀漣點點頭,麵對這位曾經的好友,他好像不需要再過多勸慰。
因為,人隻有在自己想開的時候,才是真正自我的出現。
“齊舒安,我們永遠是朋友。”
病房的房門被輕輕推開,紀漣剛走出來,就看到裴大少一臉陰沉的靠在走廊的過道上。
“裴裴揚,你一直在這等嗎?”
總覺得做了虧心事的紀漣摸摸鼻尖,湊近臭臉裴揚。
裴揚心裡當然不爽快,小同桌從進去後,就讓他留在了外麵,說什麼要和那小子說悄悄話。
有什麼話是自己不能聽的嗎?
“說完了?”拽拽的問出聲,裴揚自顧自的往前走。
紀漣小碎步跟上,乖巧的點點頭,“嗯,齊舒安他睡著了,一會兒他的家人就到。”
“連你外婆都拋之腦後,你對你朋友還怪好咧。”
此時的裴大少已然變成了一個醋壇子。
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自帶火藥味。
“沒,我們好久沒見了,而且也是剛剛重歸於好。”
紀漣用了這麼一個成語,來形容他和齊舒安的關係。
隻是這話在裴揚聽起來,那就是另一個意思。
自己他媽的出手竟然給小同桌撈回來了個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