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豪華的辦公室內放著一張紅木長桌,在桌頭的位置坐著一個大肚便便的謝頂男。
男人的身邊站著一位身著精致西服,臉上戴著精致金絲眼鏡的精英男。
“徐悅,這周怎麼回事?公司流水這麼高?都乾什麼了?”
謝頂男名叫宋欣兆,是欣悅俱樂部的老總,也可以說是背後投資人。
被稱作徐悅的精英男看著扔在桌上的厚厚文件,忍不住也蹙眉,聲音透著一絲低沉。
“咱們俱樂部捧的那幾個新人出了點兒情況,比賽怕也要被耽誤。”
“新人賽?不是已經板上釘釘了嗎?前期投入那麼多資金,怎麼還能出意外?”
宋欣兆這些年混跡在直播圈,正好趕到風口上,賺了一些錢。
但是這些錢可經不起他這般揮霍,要不是當初聽信了徐悅給自己畫的大餅,他才不會投入那麼大一筆資金。
現在卻告訴他什麼?
項目要黃了?這哪能行?
這幾個新人要是捧不起來,隻怕他這公司也難繼續營業。
“嗯,竄出來個新人,查不到來曆,不過背後似乎有大哥捧。”
徐悅推推眼鏡框,眸底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這還不簡單,咱們混跡這圈子這麼久,哪能被這群新兵蛋子給唬著,找幾個人編造些緋聞,把他名聲搞臭,我就不信他還能擋我們的路!”
宋欣兆混跡這圈子這麼久,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些肮臟的手段他有的是。
“這個法子已經試過了,好像不太行。”徐悅回想著昨天的情景,心裡憋著一肚子的火。
這群飯桶,公司真是把他們給養廢了!
該說不說,編造個輿論也能被對方鑽了空子,不但沒能把對方拉下水,甚至還讓對方借勢而為。
而且,距離比賽結束僅剩兩天的時間,事到臨頭才想到上報給公司。
這麼短的時間,除了注水票,其他的方法都是徒勞。
也因此,徐悅今天告知宋欣兆這件事,目的就是為了多要點兒經費。
畢竟,雖說這公司是他們一塊創建的,但公司前期還是靠著宋欣兆的投資才辦起來。
但是這兩年行情不好,再加上為了這場比賽,前期投入資金太多,現在收手怎麼算都是虧的。
沒想到將他逼到這種進退維穀局麵的人竟然還是個高中生,徐悅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什麼?還要往裡砸錢?公司辦了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錢進賬,每年的利潤到我手也是少得可憐,有這陪你玩的功夫,老子早就投資彆的生意了!”
一聽對方還想問自己要錢,宋欣兆滿臉的不樂意。
當了這麼多年的冤大頭提款機,好不容易等到收錢的時候,誰承想竟然被截胡了
甚至,還要讓他繼續拿錢,這是什麼新型詐騙手段嗎?
“我們和第一名的差距沒有很多,隻要吊著就可以,撐到比賽結束,你也不想花費了這麼多的資金就這樣打水漂吧?”
精明的徐銳和宋欣兆知道宋合作欣這麼多年兆,也深知對方的弱點,要不是對方時常含有“賭徒”心理,怎麼可能被自己拿捏這麼多年?
再說了,近在咫尺的獎勵任誰也不願意輕易鬆手。
果不其然,在他說完這句話,宋欣兆那油膩的臉上露出一抹奸詐,“想讓我繼續拿錢也不是不行,等到賽程結束,我要從公司賺得的利潤裡多抽取一點兒利息,怎麼樣?”
徐悅自然是知道宋欣兆的彎彎腸子,不過他對於這種鼠目寸光的合作夥伴一點兒也不感冒。
他有更宏大的藍圖等著去實現,現在的退讓也隻是一時。
想到此,他露出虛假的笑容,配合說道“能得到欣哥的支持,小弟自然是欣慰的,至於這提成更好說了,咱們整個公司不都是你的嗎?”
徐悅知道宋欣兆有錢,再加上對方有些愚鈍,所以才找上他合作辦公司。
而且,他還知道宋欣兆之所以能拿的出這麼多啟動資金,純屬是因為有靠山。
這麼多年合作下來,他也能摸到些思緒,這靠山似乎還是京都的某個大戶。
宋欣兆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但徐悅隱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混入上流社會圈。
現在,他距離那個目標,也越來越近了。
隻要拿下這次比賽,隻要他帶的人在新人賽中奪得頭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