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的時候,白洪濤特意拿公費請了所有老師和學生吃晚飯,之後又說了說明天的行程。
一行人就這樣睡到了賓館裡,和上次跟裴揚出遠門的心境不一樣。
這次人多,好像格外熱鬨些。
四個學生分到一個雙人床房間,紀漣和他們打著四人鬥地主。
他之前沒玩過紙牌,不過看了幾把後,好像摸到了點兒頭緒。
再後來,掌握了一定的規律後,紀漣的手氣也漸漸好了起來,甚至以一敵三,把屋裡的三個人都給打的倒床投降。
“紀神,你確定你之前沒玩過?沒見過第一次上手就打出同花順的人!”
“天呐,學習比不過,打牌也比不過,這就是差距嗎?!”
“紀神讓讓我,咱們可都是農民啊!”
“”
紀漣被他們誇張的口氣給表揚的不好意思,“感覺還挺好玩的,我們再來兩把吧。”
緊張的學習過後,是極致的放鬆與休閒,這群外人眼中的學霸們也沉浸在難得的歡樂當中。
次日上午,白洪濤帶著一車人又去了京都的其他名牌高校,在上午的旅途快結束的時候,他告誡著麵前的學生,“其實昨天已經有學生知道了咱們下午的安排,本來還有兩所學校要去參觀,但是計劃臨時有變,所以我們老師打算分批帶著你們來京都不同的景點轉轉。”
“每個老師負責的景點都是不一樣的,你們可以根據自己想去的景點選擇相對應的老師。”
這話一出,原本還想著要自由活動的學生瞬間提不起興致。
紀漣已經約好了和裴揚吃飯,隻是從昨晚到現在,他發出去的消息都未有人回複。
心急如焚的他開始胡思亂想,莫名想到了昨天在楊毅教授家裡的時候,聽到他們的隻言片語。
“白顏淺這次回國也是你給支的招?”裴揚輕描淡寫的一個問題,就讓楊毅的麵色微變。
他抬手喝了口茶水,掩飾自己的表情,“那丫頭出國留學的這段日子,對國內情況不了解,這次回來也隻是為了看看你師娘。”
楊毅的老婆孫茜也是華清的教授,兩人當年還是師兄妹的關係。
不過這段感情,終究還是沒有經過時間的考驗,孫茜因為癌症早些年過世了。
而白顏淺當年本想著拜入楊毅門下,卻被楊毅拒絕了,但孫茜卻很喜歡這個白淨的小姑娘。
便瞞著楊毅接受了她,雖說外界一直傳言說白顏淺是楊毅的徒弟,但其實這裡麵的內幕也隻有本人才知道。
白顏淺也沒辜負孫茜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後來學校有出國名額時,便直接申請了交換生。
在外麵讀書的這些日子,白顏淺沒少和楊毅通電話,請教一些學習上的問題。
久而久之,即使心裡有芥蒂的楊毅也逐漸的接受了這個刻苦的孩子。
“白顏淺的動機並不單純,她一向都勢利心極重,沒想到連您也已完全信任她。”裴揚並未點名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但見他嚴肅的神情,楊毅也察覺到了些不對勁,他猶豫開口,“那丫頭,確實問了我京都各個氏族子弟家年輕一輩的情況,但你也知道老頭子我對這些權貴不感興趣,所以也沒說太詳細的。”
裴揚蹙眉,從那次競賽時的相遇後,他就暗中調查起關於白顏淺的一切。
很快就知道了白家目前遭遇的困境,白顏淺命運多舛,可以說拿的是真假千金的劇本。
原本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卻不想被人調了包,等到白家人回過神來後,也隻是明麵上承認了她白家人的身份,但是依舊寵溺著冒牌千金。
這麼多年來,裴揚驚歎於她的成長速度,也感慨於那個在巷口處救下的白淨小女生終究是變了樣。
現在的白顏淺,更多的還是執著於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前不久,白家因為商業上的問題,被曝出參與非法牟利的事情,這事的背後牽扯甚廣。
即使是裴堰,也隻能做到明哲保身。
但顯然白家不願意放棄自己多年來打下的家業,便想出了犧牲自己女兒的方法,來獲取其他權貴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