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戰狼!
得到通靈石機緣線索的夜無寒並未聲張。
他出門後再次遇到瞎眼女修。
兩人麵對麵站著,誰也沒有先開口,山風卷起夜無寒的衣角,依依不舍地圍繞在他的身邊。
良久。
瞎眼女修開口。
“無寒修士,既然你已經得到了自己的機緣,隨時可下山。”
夜無寒搖頭道“我的機緣不在他處,就在這梵天宗內。”
他說話時一直看著瞎眼女修的表情,可她並未流露出任何情緒,就好像夜無寒說的話,無法動搖她的心境。
“無寒修士,既然你的機緣就在梵天宗內,那你可留在此處尋找機緣,我不奉陪了。”
瞎眼女修轉身離開,留下夜無寒一人站在原地,悵然若失。
“這女修的心境也太平靜了吧……說什麼都沒辦法引起她的情緒波動,我的機緣當真在她身上?”
既然通靈石不會出錯,夜無寒的機緣就在瞎眼女修的身上!
可這機緣到底要如何完成,才能讓夜無寒飛升?
對於此事,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好在,這梵天宗內,不止住了瞎眼女修一人,還有其他修士住在此處。
夜無寒在山頂遊蕩了足足半天的時間,終於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走出了茅草屋。
他趕忙上前,拱手道“道友安好。”
中年男人看了夜無寒一眼,平靜地回禮。
隨後,夜無寒自報家門,說出他是劍光宗副宗主——夜無寒,那人的表情總算是產生了一點變化。
隻是他的笑容裡多出來的諂媚,讓夜無寒頗為驚訝。
能在這梵天宗內修煉的人,大多是困於最後的機緣,劍光宗雖然是南境第一大宗門,但對這幫人來說,意義不大。
這中年男人為何要如何做派?
“無寒修士,你稱呼我一聲尚瑜師兄即可,你我境界相等,我又年長你幾歲,稱呼你一聲師弟,你也不吃虧。”
尚瑜爽朗一笑,眼中的諂媚消失不見。
“原來是尚瑜師兄,我初到此處,許多事不明白,需要多多請教尚瑜師兄了。”
“無妨,我在這山頂待得煩悶,正愁沒人說話呢,你我今日能遇見,也是緣分,不如去喝一杯?山頂有一處梅花林,你我喝酒賞花,豈不樂哉?”
兩人一拍即合。
梅花林地處偏僻,如果不是尚瑜帶路的話,夜無寒真不一定能找到這處世外桃源。
兩人坐在梅花樹下,溫了一壺青梅酒。
“尚瑜師兄,你可知道那跪坐在通靈石前的女修是誰嗎?”
夜無寒問道。
“你說她啊,她是梵天宗大弟子——蘇梅,你彆看她一雙眼瞎了,但心裡明鏡似的,她視物並不靠眼睛,而靠心!”
“她修煉的是無情道,千百年來,從未有一個無情道的修士飛升,縱使她如今是合體期修為,也不見得能走到飛升啊!”
尚瑜打開了話匣子,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要說這蘇梅啊,也是個苦命人,兩百年前,她傷痕累累地出現在梵天宗腳下,被當時的宗主救回去,她傷好後便發誓成為通靈石的守石人!”
“一旦成為守石人,終生不得嫁娶,也不能離開梵天宗,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曆過什麼,此等誓言都發的出來!”
“後來啊,梵天宗死的死,走的走,就隻剩下她和蘇兩留在梵天宗內,你應該見過蘇兩,他負責帶路。蘇兩一百年前來到梵天宗,和蘇梅同姓,兩人關係極好。”
尚瑜一連地說了許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道“你在通靈石前找到機緣了嗎?”
“找到了。”
夜無寒說道。
尚瑜沒有繼續追問。
關於每個人的機緣,沒人會大咧咧地隨便告訴他人。
如果被有心之人知道了,殺害了事關飛升者機緣的修士或者凡人,那這飛升者想飛升,就不容易了。
“尚瑜師兄,蘇梅昨天問我信奉哪位上界仙人,你做過這種夢嗎?”
夜無寒此話剛問出,尚瑜的臉色變了。
他轉過頭去咳嗽了兩聲,心虛地說道“隻要是差距一線飛升的修士,都會做這種夢,你沒夢見上界仙人,自然無法提前一步拜入他們門下。”
他這樣一說,夜無寒更好奇了。
上界仙人為何會給飛升者托夢,還要讓飛升者信奉他們?
難道這是在提前招小弟嗎?
夜無寒這下也不知道自己沒夢見上界仙人是好是壞了。
如果這真是投靠山頭的一種方式,他沒有選擇任何一位仙人的話,進了上界又要如何自處?
上界和下界不同,仙人的境界比夜無寒高。
他不能再像下界一樣,走到哪裡都受人追捧。
到了上界,他就是最不起眼的小小飛升者。
拜不了山頭,他又該如何繼續修煉呢?
尚瑜轉頭,看見夜無寒一臉失落,立刻安慰道“你也彆灰心嘛,說不定這仙人啊,還沒給你托夢呢!你現在又不急著飛升。”
夜無寒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