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慶怎麼都想不到,在中洲分部搞風搞雨的竟然是秦冕,一個被暗花樓接了任務的先天境後期。
先前派人去暗殺,明鐵、隱銅損失了,今天就是自己也栽在他手裡。
所以他反應不過來,一臉震驚地看著對方。
秦冕抽下他手中的上品法寶級殺手劍,戲謔地問道:“驚喜不,意外不?”
糜慶努力眨眨眼。
秦冕抽出他腹中箭,看著從虛無縹緲變成黝黑古樸的天星箭,鬱悶地說:“你讓我損失了一次殺死更強對手的機會,知道不?”
糜慶一個趔趄,容貌驟然蒼老很多。
頭發瞬間白了一半,皺紋堆滿臉龐,皮膚也無光澤,完全變成了一個凡人老者。
有身體痛的因素,也有被埋怨的原因,更有身心被嚴重打擊帶來的後果。
糜慶沙啞著嗓子問:“你怎麼敢來分部?”
秦冕哂笑:“為什麼不敢?我這人有一個很不好的特點,那就是受不得委屈,誰要委屈我,我就要報複回去。你們要殺我,我當然要殺你們。”
糜慶的反應似乎比較遲鈍:“我們楷固城那個聯絡點是你滅的?那些被派出的明鐵和隱銅是你殺的?明鐵就是那些強殺殺手,隱銅是隱藏實施暗殺的。”
他怕秦冕不知道明鐵和隱銅是什麼,還刻意解釋一下。
秦冕不想回應這種無聊的問題,看著他問道:“聽說殺兩個殺手王就可以讓你們暗花樓取消任務,是不是?你們另外的殺手王在哪裡,我再去殺一個。雖然我並不怕你們暗花樓,但我不喜歡蒼蠅。”
糜慶好像反應過來了,哼了一聲,卻從鼻孔裡噴出血,連忙張開嘴:“本王還沒死,最終誰死還不知道。”
說著,一聲厲嘯,一道灰影從他的百會穴衝出,徑直衝向秦冕的百會穴。
秦冕冷哼:“想奪舍我?笑話!”
收起糜慶的劍和屍首,快速隱身離開此地……
糜慶進入秦冕的魂海,看到如此廣闊的魂海,他哈哈大笑:“不錯!比一般脫凡境中期的魂海還寬闊,老夫可以有一具年輕健壯的身軀。”
秦冕冷哼:“元嬰被毀,你就相當於一具殘魂。想奪舍我?我還想要你魂力和記憶呢。”
糜慶哈哈大笑:“殘魂又怎樣?本王的功力豈能是你一個先天境所能想象?”
說著,手裡竟然幻化出一柄比較凝實的魂劍,朝魂海核心衝去。
這是要去擊碎秦冕的魂魄。
秦冕冷哼,一個巨大的魂錘出現,魂錘比魂劍還凝實。
魂錘出現,一錘將糜慶連人帶劍砸落魂海。
魂海忽然實質性硬化,跌在上麵的糜慶彈了幾彈;還沒等他站起,下砸的魂錘快速變大變薄,變成一塊凝實的磨盤。
上下結合,成為一副魂磨。
糜慶躺在那裡掄著魂劍刺、砍、劈,嘴裡爆吼:“再強,你也隻是一個脫凡境的魂力,最後還得死於我手。”
上下磨盤被他的魂劍劃破,有被劃開的趨勢,但他的魂劍也變得稍許蓬鬆。
“一道殘魂到了這裡,還想奪舍我?沒門!”
秦冕冷哼一聲,上下兩塊磨盤反向移動;運轉功法,將磨出的魂力予以吸收,很快傳出殺手王的慘叫……
糜慶發出的一聲厲嘯,峽穀內眾人都聽見了。
正在搜集線索的探1和那4個元嬰境馬上飛來,分部活著的元嬰境也全都飛來,那些巡邏的脫凡境也飛了過來,來到糜慶所在院子外。
總部派來的一個元嬰境8重朝前方彌漫的塵土喊道:“王,出什麼事了?”
半晌沒有回應。
再問一次,還是沒得到回聲。
探1咳嗽一聲:“我覺得應該進去看看。”
那兩個元嬰境8重看著分部的元嬰境,分部的元嬰境也全都看著他們五人。
一會後,分部一個元嬰境7重開口說道:“我想,王應該是被高階元嬰盯上了。”
在他簡單而快速介紹先前遇到的情況後,探1馬上鑽進飛揚的塵土裡;兩個8重對視一眼,也走了進去;分部那四個元嬰左右看看,也跟著走進去;巡邏隊那些明鐵相互看看,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探1在裡麵轉一圈,皺著眉頭說:“很奇怪,王到哪裡去了?”
一個8重問道:“這血是誰的?”
探1搓搓食指和拇指:“這血裡有王的魂力,但很不明顯。這隻能說明一種事實,那就是王還活著。”
8重又問道:“還有彆人的魂力嗎?”
探1點點頭:“有,也很不明顯,和先前那裡差不多。但我敢肯定,是同一個人。”
另一個8重忽然說道:“撤,抓緊撤離這裡!迅速彙報給總部。”
看到其他幾人不解的樣子,他急速說道:“沒有正麵戰鬥,王卻消失不見,隻能說明對方有能裝活物的小空間。”
幾人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