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梁鬆將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喝道“誰讓伱這樣跟你娘說話的,沒大沒小,道歉。”
“她才不是我娘,我娘生我的時候已經難產死了,而且我也說的沒錯,本來就是大無腦。”梁雪道。
“啪。”梁鬆一巴掌抽在梁雪的臉上,後者被抽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梁鬆,眼淚如珍珠項鏈般往下掉“你打我?”
“她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一點禮數都不懂,道歉。”梁鬆作為世家大族的子弟,極為在意禮數,尤其是尊卑。
“我不。”梁雪倔強的說道。
梁鬆眉頭一皺,正欲抬掌的時候,被婦人一把抓住“老爺不要,小雪應該不是故意的,而且小雪還小,並無惡意,奴家不怪她。”
“還小?”梁鬆氣不打一出來“還有幾個月就要嫁人了,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哪還敢把她嫁過去,嫁過去也是給我丟人現眼,給梁家丟人現眼。”
“小雪不會的,她可能對奴家有什麼誤會,所以才會這樣,嫁過去後,肯定是溫柔賢淑”
“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父親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難道我不知道嗎,少在這裡裝好人。”梁雪打斷了婦人話。
“放肆。”梁鬆怒喝一聲。
“老爺彆生氣,小雪不是故意的。”婦人輕輕撫著梁鬆的胸膛,然後目光看向梁雪,在梁鬆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繼而道
“小雪,瞧你把老爺氣成什麼樣了,還不快給老爺認錯。”
“寧狐狸”梁雪咬牙切齒道。
“給我滾出去。”梁鬆指著梁雪的鼻子,若不是被婦人拉著,怕是要再給梁雪一巴掌。
“走就走,跟她坐一起吃飯,都讓我覺得惡心。”梁雪氣的起身離開了主屋。
“你咳咳”梁鬆氣得咳嗽了起來。
“老爺消消氣。”婦人一邊拍打著梁鬆的後背,一邊倒來茶水,喂到梁鬆的嘴邊。
婦人名為寧菀,是寧家嫡女,寧家祖上是為商賈,但後代爭氣,在宋景帝放開科舉之時,有寧家人高中探花,也就是寧菀的祖父,後任巡鹽禦史。
寧家作為後起之秀,雖然比不上梁家,但也不是能被隨意欺辱的。
梁雪不喜寧菀,寧菀自然也不喜她,不過她的手段更加高明,不會像梁雪一樣咋咋呼呼的。
若是梁鬆不在的時候,她就會和梁雪較勁,而若是梁鬆在的時候,寧菀便會扮做愚蠢、柔弱可欺的小綿羊。
她知道,在男人的麵前,女人不能強勢,不能顯得太聰明,最主要的是,要給男人十足的麵子。
“還是你大度,自從她娘走後,我事事由著她,都快把她慣壞了。”梁鬆道。
“奴家理解,雪兒還小,等成家後就好了,崇王府那邊也會管著的。”寧菀道。
梁鬆點了點頭“本來今年年初便要嫁過去的,因為戰事,一直拖到了現在,真是多事之秋。”
寧菀給梁鬆舀來一碗湯,旋即問道“那賊軍還會再打來虞州嗎?”
“不好說,不過虞州主力已經過河了,就算再打來虞州,賊軍的兵力也不會太多,以虞州的兵力完全可以對付。”梁鬆自信道。
寧菀點了點頭,旋即道“淮王那邊已經和徐國忠陷入了僵持,崇王和小王爺也在勤王大軍中,這樣拖下去,會不會再次影響到雪兒的婚事?”
寧菀不想跟梁雪較勁了,希望她早些嫁過去。
“離婚事還有小半年呢,徐國忠支撐不了這麼久,就是那群賊軍總給淮王添亂,聽說有一支賊軍,都摸到淮州去了。”梁鬆皺著眉道。
……
十二月二十九日。
平庭縣。
離過年也就兩天了,家家戶戶掛上了紅燈籠,大街小巷已經充斥著一股喜慶的氛圍。
百姓們鏟除著家門或者店鋪前的積雪,好方便客人上門做生意。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蜂窩煤大促銷,一塊隻要三文錢。
三文錢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但卻能溫暖你整個冬天。
一次性購買五百塊,還送鐵爐一個。”
福澤樓外,工人們念著陳墨所寫的“廣告”,對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大聲的念道。
如此新奇的“廣告詞”,頓時引起諸多百姓圍觀、購買。
衙門後院廂房。
夏芷晴身襲青色的連衣裙,坐在陳墨的懷中,如雲般的黑色長發,柔順而飄逸,披散在肩頭,耳垂上掛著熠熠流光的耳環,明眸皓齒,肌膚剩雪,雪頰兩側白裡透紅,嫣然粉膩,幾如桃李芳菲。
此刻她正抱著陳墨的腦袋,檀口細氣微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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