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爆響,火星四濺,一道寒光應聲而飛,直飛出幾十丈的距離,插在一株老樹之上。
剛才那名裨將憑借著驚人的直覺擋住了龍塵的一刀,但是無法抵抗龍塵那恐怖的力量,虎口被震裂,長刀被震飛。
此時的那名裨將,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飛揚撥扈,一臉的驚駭欲絕,因為他看見了一道寒光已經到了眼前,如死神之刃。
“不”
“噗”
那個恐懼的聲音還在空中回蕩,卻見那裨將的人頭已經高高飛起,滿臉的驚駭和不甘。
他在靈魂陷入黑暗之前,忽然間想起了龍塵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你要是敢長刀出竅,我就讓你人頭落地”
他現在終於相信了,龍塵並沒有嚇唬他,他說的是事實,可惜他明悟的太晚了。
“噗通”
無頭屍體倒在地上,那顆人頭在空中連續翻滾了好久,才掉落在地上,滾出老遠。
一時間那些兵役們,全部都傻眼了,自己的頭頭都被橫屍街頭,所有人手中的兵器,都有些拿捏不穩。
他們也是見過血腥的人,但是沒見過今天這種血腥,龍塵從開始到結束,始終麵色平靜,連眼皮都不曾撩撥一下,比之咬牙切齒,更加讓人恐懼。
“龍塵,你敢殺我愛將,信不信我滅了你鎮遠侯府?”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怒喝,一個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帶著數十位強者,向這邊走來。
“終於肯出來了?”
龍塵心中一聲冷笑,他剛來的時候,就用神識查探過四周,發現有人躲在遠處觀望。
“蠻荒侯,真不愧是蠻荒候,這份蠻不講理的勁,還真是沒封錯你這個侯爺”
龍塵懶散地靠在自己家門前的石獅子上,懶洋洋的道。
“龍塵,今日你在文學殿,冒犯七皇子,重傷我兒,如今更是殺我愛將,哼,今天就算你口舌生花,也休想逃脫罪行,我看有誰能來救你”蠻荒侯怒喝道。
看著這個曾經跟自己父親齊名的侯爺,龍塵嘴角浮現一抹嘲諷,就你那點垃圾手段,也能夠與我父親齊名?我呸!
“周成青,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我龍塵還需要彆人救嗎?真是白癡”
龍塵從懷中一摸,將玉牌取出,對著他道“睜開你的狗眼,還有你鼻子眼,外加上你的屁股裡的那隻眼,給老子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蠻荒侯周成青,看著那枚雕刻著一枚丹爐圖案的玉牌,不禁臉色全是震驚之色。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擁有丹徒銘牌?這一定是假的?”周成青怒喝道。
“白癡,看來你真的老了,四小一大五隻眼,都看不清,爺就行行好,給你看個清楚”龍塵說完直接將那枚玉牌扔給周成青。
周長青伸手接過那枚玉牌,仔細辨認,最終臉色一片震駭之色,他身為一位侯爺,怎麼可能連煉藥師公會的身份銘牌認不出。
不過正因為認出了,他才臉色大變,那銘牌後邊的簽署人,赫然是——雲奇,鳳鳴帝國,隻要是有頭有臉的人,還會有人不認識那位大師嗎?
就連曆代皇帝,都要對煉藥師公會會長畢恭畢敬,可見煉藥師公會,在帝國那裡是何等的崇高。
如果一個國家沒有煉藥師公會支撐,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其他帝國吞噬,可以說煉藥師公會,就是帝國的供奉。
“周成青,這回看明白了沒?可以把銘牌還給我了嗎?”龍塵看著一臉失神的蠻荒候,冷笑道。
蠻荒候臉色一陣難看,他很想將玉牌捏碎,將龍塵拿下,但是他不敢。
雖然不知道龍塵是怎麼獲得銘牌的,但是有了銘牌,就證明龍塵是煉藥師公會的人,那是淩駕帝國法律之上的人,他沒有權利處理。
接過如同死了親娘一般的蠻荒侯遞來的玉佩,龍塵忽然臉色一板,冷喝道“周成青,你府上裨將,包圍一名丹徒府邸,持刀行凶,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明天就會向煉藥師公會申請,對鳳鳴帝國製裁”
周成青臉色不禁大變,煉藥師公會的製裁是非常可怕的,他們會在一段時間內,拒絕向帝國供應丹藥,那等於是要帝國的命啊。
“這件事,我事先並不知情,完全是那個小子,自作主張,我這就回去查明緣由,很快就會給世子一個交代”如今龍塵身份特殊,蠻荒候不得不忍氣吞聲。
尼瑪,這尼瑪何等的不要臉啊,自己拉的一泡屎,還能麵不改色的吃回去,龍塵第一次佩服了這位蠻荒候。
難怪十幾年前就是凝血境強者,如今依舊是凝血境,感情這麼多年,就練習怎麼吃屎去了。
“你怎麼查是你的事情,我明天起床前,我家大門前,要乾乾淨淨,否則……你明白,後果有多嚴重”
龍塵冷哼一聲,懶得再跟這個不要臉的老狐狸廢話,放下一句話,直接返回府中,重重地關上了大門。
他今天實在是太惱火了,早上在文學殿,中午在落霞山,晚上在家門口,一天打三次,實在是膩歪人,不過中午的那場,還是比較香豔的。
龍塵消失後,蠻荒侯臉色鐵青,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原來預期的一點沒達到,反而惹了一身麻煩。
“侯爺,我們該怎麼做?”
“做?做你妹,趕緊把這裡打掃乾淨,地上的血跡,就算是用舌頭舔,也給我舔乾淨”
蠻荒後原本一肚火,沒地方發,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地方,破口大罵一頓後,扔下目瞪口呆的一堆眾人,獨自一人離去。
“瑪德,小畜生怎麼會成為煉藥師公會的人,這下麻煩了”
蠻荒候心中嘀咕,沉吟了一下,見左右無人,便起身向皇宮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