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當初刁蠻任性的小丫頭,龍塵本來是有些反感的,可是後來發現她刁蠻任性的背後是一片善良純真。
龍塵知道,小丫頭對他產生了情感,可是這種情感是一種很複雜的東西,誰也不敢保證這是愛情。
畢竟夏幽洛的情感,當初隻曾經寄托在韓文君身上,後來龍塵的出現,又發生了莫名其妙的變化,她更喜歡跟龍塵在一起。
但是那很有可能是一種少女對好奇事物的新鮮感,或者是對強者的一種崇拜,這都不是真正的愛情。
而龍塵始終把她當成一個小妹妹看待,也從未動過男女之情,可是如今分彆在即,依舊感覺有些割舍不下。
四大古國獨立在修行界之外,就像是一壇清水,而龍塵如今剛剛在清水裡住了幾天,就要返回凶險無儘的泥潭之中了,從此大家形同陌路,確實很傷感。
龍塵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喝醉的,連被人抬回去都不記得了,酒神宮的酒太厲害了,大夏年輕一代強者,幾乎所有人都喝趴下了。
第二天一早,龍塵去找夏雲衝,卻得知夏雲衝早早就被召入大殿了,侍者告訴龍塵,眾人都在等他。
龍塵趕忙前往大殿,發現夏禹陽等強者,都已經在大殿等候,桌子上放著一張獸皮紙。
獸皮紙上,以仙古文寫著兩個字夏晨。
此時所有人都麵色複雜的看著那張獸皮紙,獸皮紙上,還粘著濃稠的血跡,而那血跡之上,竟然有著驚人的波動。
化神境強者的精血,龍塵心頭一驚,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精血,而是化神境強者臨死前,積蓄了所有怨氣的精血。
見龍塵到來,夏禹陽開口道“大韓皇城被人踏平了,除了兩個命星境強者外,其餘大韓皇室強者,全部被殺。”
“什麼?”
這回連龍塵都嚇了一跳,什麼人竟敢對大韓古國下手?大周?大楚?這不可能啊,就算要動手,他們也會聯合大夏才對啊。
況且,他們都暗中受到了丹塔的製約,沒有直接對付大韓的理由啊。
仿佛看出了龍塵心中的疑惑,夏禹陽道“不是大周和大楚乾的,而是我大夏一個分支的強者乾的,原本以為這一分支已經覆滅了,想不到他們仍然還在。”
夏禹陽不禁歎了口氣,對龍塵講述了一段大夏古國的秘辛,在數千年前,大夏內部分裂,有一分支離開了大夏,分離了出去。
雖然夏禹陽沒有言明,其中緣由恐怕又是一段秘辛,據夏禹陽說,這一分支的人分離出去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大夏一直以為,這一分支已經徹底消失了,但是今天這張獸皮紙的出現,卻讓夏禹陽又想起了當年的曆史。
“這個仙古文‘夏’字裡,有我夏氏一族的血脈之力,絕對是我大夏後人乾的。
而且血脈波動極為強烈,說明這個人非常的年輕,應該跟衝兒、雲兒等人年紀相差無幾。
但是憑借一人之力,覆滅整個大韓皇室,最後在命星境強者的追殺下,依舊全身而退,想不到我夏氏一脈,竟然出了如此恐怖的人物。”
夏禹陽看著獸皮紙上,那個名字,眼神深處充滿了震驚和欣慰。
“確實好恐怖,不知道他是什麼級彆的強者?”龍塵心中也充滿了震驚,一人單挑大韓皇室,而且還跟夏雲衝的等人同齡,這實在太變態了吧。
夏禹陽搖頭道“事情發生地太快了,人們都來不及用留影玉記錄,根據一些強者講訴,那人應該是一個陣修。
偷偷在大韓皇城布下了大陣,一瞬間將大韓皇城夷為平地,除了命星境強者,全部被瞬間擊殺。
大韓的兩位命星境強者,出手擊殺那人,那人卻以陣法遁走,並留下了漫天紙片,夏禹陽手中的正是其中一個。
“這紙片是什麼意思呢?”龍塵不解,看著兩個字,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難道是為了揚名立萬?
“不對,這是為了表明,擊殺大韓強者的立場。”龍塵忽然明白過來了。
夏禹陽點頭道“沒錯,四大古國的紛爭,隻能由四國自己的力量解決,不得借他人之力。
這個夏晨的這個舉動,是給外界一個交代,這是來自夏氏一族的複仇。”
夏晨,夏晨,看來這同樣是一個超級恐怖的強者,一個人單挑整個大韓皇室,陣修,真的如此恐怖麼?龍塵心中暗自嘀咕。
不過大夏的分支,顯然並沒有跟大夏通氣的意思,或許也不想跟大夏聯絡,不過想想也是,既然都已經分離出去了,也未必想再回來。
但是夏晨的出現,讓龍塵心中起了巨大的波動,恐怖的強者,可不止他一個啊,或許有一天,他還會跟這個夏晨針鋒相對。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龍塵在酒神宮,把那些弟子釀製的藥酒,全部搜刮一空,並向大祭司道彆,在夏幽洛淚眼迷離的目光中,龍塵與大夏強者們揮手告彆,踏上了傳送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當龍塵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大夏邊境,看著寫著“西關”的巨大城樓,龍塵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領,大踏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