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鬨到四更天才結束,雖然還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世子黎安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她。
黎安覺得自己這樣其實並不算背叛了姚夢華,畢竟自己沒做到最後一步不是嗎?
薑南秋卻是累死了。她收拾好自己,就趕緊回到自己的地鋪上躺下。她實在是太累了,幾乎沾上輩子的瞬間就立馬就睡著了。
而她感覺自己似乎就睡了一秒鐘,就被人叫醒了。
原來是世子起身,要去上早朝了,
世子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金盞和鈴蘭都進入了房內,一排排丫鬟正一起伺候著世子洗漱穿衣和膳食,薑南秋幾乎睜不開眼睛,也不敢湊到跟前去,就怕世子做出什麼尋常地舉動出來。畢竟自己這副身子的妙處世子已經體會到了。
還好世子表現很正常,和平常無異。在終於目送世子離開了,薑南秋狠狠地送了一口氣。
而世子走後沒多久,世子夫人也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薑南秋,金盞和鈴蘭趕緊伺候著世子夫人洗漱。
不過所謂的洗漱,其實沐浴。
世子夫人和世子實在是恩愛,成親以來幾乎夜夜都有房事,世子夫人早上起床時都會沐浴一番,來緩解前一夜的疲憊。
薑南秋看著夫人滿身的痕跡,想到夫人每次都被世子弄得暈倒過去,就抱怨道:“世子也真是的,每次都把夫人弄得暈倒過去,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些!”
“你這丫頭亂說什麼?”姚夢華嬌嗔道,“連世子都敢編排了?再這樣口無遮攔我可要罰你了!”
薑南秋一邊給她擦洗著後背,一邊笑著說道:“也是夫人疼奴婢,奴婢才敢說呢!其實奴婢說的沒錯,夫人身子嬌弱,實在經不起世子這樣的折騰啊!”
姚夢華的另外一個大丫頭鈴蘭卻是說道:“你這丫頭,知道什麼呀!世子這樣折騰咱們夫人,才叫好呢!要是哪日世子不碰咱們夫人了,咱們才該擔心呢!”
姚夢華的最後大丫鬟金盞卻道:“話是這樣沒錯,可是咱們夫人身子實在病弱,世子這般不知節製,對咱們夫人的身子終究是不好的啊!”
“你們這幾個丫頭,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姚夢華羞怒道,“再說我就把你們都趕回姚府去。”
三個丫頭吃吃笑著,卻不再說了。她們都以為自己夫人是害羞了才會如此。隻有薑南秋知道,姚夢華是真的怒了。
身子病弱一直是姚夢華心中的痛。
成親已經有一年了,世子除了每月月事那幾日不能碰她,其他時候,是夜夜不曾落下。可是這麼久了,她還是沒有懷孕。
作為一個女人,除了期望獲得夫君百分百的寵愛,再者就是期望能孕育出心愛之人的子嗣了。何況安國公府隻有世子這麼一個獨苗,自己若是再生不下孩子,隻怕那尖酸刻薄的婆母是無論如何都要給世子納妾了。
這種事光是想想,姚夢華都覺得心如刀絞。
沐浴完畢後,鈴蘭和金盞帶著奴仆就簇擁著世子夫人去給安國公夫人,也就是姚夢華的婆婆去請安了。
而薑南秋則要去補眠了,畢竟她可是守了一晚上夜。
對於自己這個兒媳婦,安國公夫人也是很不待見。
首先,安國公可是跟隨皇帝打下萬裡江山的有功之臣。這樣的功勞就是娶公主,都是使得的,卻沒想到安國公世子偏偏看上了父親不過區區四品官的姚夢華,還非她不娶。
娶就娶了吧,可是這兒媳婦不僅家室差,入門都快一年了,連個孩子都生不了。
安國公夫人曾想著給兒子納幾房小妾來開枝散葉,可是兒子肯定是受了兒媳婦的蠱惑,和她大吵大鬨,死活不願意。
試問這樣的兒媳婦,哪家婆婆能喜歡?
像往常一樣,姚夢華來給自己婆婆請安後,還要站著伺候著她用完早膳,才能離去。
隻是今日,在用膳的間隙,安國公夫人看著弱質纖纖,小腹依舊平坦的姚夢華,忍不住敲打道:“你說你都進門快一年了,怎麼還沒有懷孕?人家比你後入門的兒媳婦,可都快生了。你要是實在生不了,就給世子納幾房妾室,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
姚夢華氣得簡直想殺了這老太婆。
她每日最鬨心的事情,就是給婆婆請安。不僅要請安,還得站著伺候婆婆用膳,簡直是太侮辱她了。
其實在一般的富貴人家,兒媳婦伺候婆婆用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誰叫安國公世子寵愛自己這個妻子呢,寵愛到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敢折辱自己的兒媳婦,隻敢讓她伺候伺候用膳罷了。
可是就是伺候用膳,姚夢華嬌氣地受不了,更何況還要受到婆婆那時不時的生子納妾的敲打!
但是姚夢華不是個笨蛋,她強忍住怒氣然後說道:“納妾這等事,我得問過世子才行。畢竟若是世子不同意的話,我也不能做主的。”
安國公夫人聽著姚夢華這話,想把她埋了的心都有了。要是她兒子同意,她還會來問她嗎?
這納妾的事,她不過在兒子麵前說過一次,那不孝之子就差點把她這屋子給掀了。若是她再說,安國公夫人不敢想象。
說到這裡,安國公夫人是越看姚夢華越生厭:“你還是回去吧,彆在我這裡礙眼了。”
姚夢華也不想多看這老太婆一眼:“那兒媳就先走了。”說完不等她回一句,就轉身離去了。
安國公夫人看著姚夢華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氣得整隻手都哆嗦起來:“這,這個賤人,你看,她的眼中還有我這個婆婆嗎?”安國宮夫人對著伺候了自己半輩子的老嬤嬤說道。
安嬤嬤趕緊一邊撫著安國公夫人的後背,一邊將茶水送入她的手中,安撫道:“夫人您消消氣。世子夫人這脾性,您也不是第一日知道,就算了吧。”其實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世子夫人這麼不把老夫人看在眼裡,還不是世子太過寵愛世子夫人,才讓她底氣這麼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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