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裡的日子,雖說兩人居住在同一府中,卻並不是那麼頻繁地見麵,甚至有時候楚旭想要見薑南秋一麵,並不是那麼容易。因為薑南秋可是有自己的事業要忙碌的。她可是有酒樓有客棧的人呀。甚至閒暇的時候她還得給楚旭置衣物。
就這次,她那些買給楚旭的東西幾乎要讓兩個馬車都裝不下了。
薑南秋摸著那些柔軟的麵料和精致的花紋就問童子:“童子,你說,楚旭看到我給他買的這些禮物,會不會很感動啊?”
童子卻是狂翻白眼:“買這麼多,你是在包養小白臉嗎?”
薑南秋被這樣說,無可反駁,隻能歎息道:“他要是小白臉就好,我也不用一天天地費儘心機借機接近他,直接狂砸銀子就好了。”
就是這些禮物,薑南秋也不敢直接送過去,隻能先放進自己的院子中,想著尋找合適的時機送出才行。要是一個不小心嚇著了他可怎麼辦呢?
而楚旭已經好些天沒有看到薑南秋了,一聽說她回府了,就起身去了她的院子。看著窗戶中透出來的光,以及那隨著夜風飄出來的濃鬱的幽香,他心底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南秋,你回來了?”
薑南秋剛脫下鞋襪,正要卸妝更衣,聽到楚旭的聲音後,就笑了。楚旭啊楚旭,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阿旭,我剛回來,怎麼了?”
薑南秋伸手抽了簪子,一頭濃密的青絲就隨意地落在了背後。緊接著,她開始褪掉衣衫,秋日的外衫並不厚,外衫落地後,隻剩下一件裡衣。
起初,楚旭並不知道薑南秋在換衣裳。他看到窗戶上拿到熟悉的輪廓走近了他,還以為薑那南秋過來開門了。
直到看到那道身影抽掉了發簪,衣裳落地,而那道身影的淪落越來越曼妙玲瓏,他才意識到什麼,他的臉也一下子就紅了。
他想要轉身跑掉,可是他的腳就如同被黏住了一般,怎麼都邁不動。
而就在這時,薑南秋喚道:“阿旭,你還在嗎?你稍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楚旭嚇得趕緊轉身:“不用了,我還是明日來看你。”楚旭說著,終於能夠邁動步子落荒而逃。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灌了好幾口涼茶,可是他的臉還是火辣辣的,心中也抑製不住地跳動不已。他暗暗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要這個時辰去薑南秋的房間了。
薑南秋卻是在房間裡狂笑不已。她打發童子:“你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童子去了,不過他可不是僅僅看看而已,他還在楚旭的茶壺中加了一味特彆的丹藥,然後看著楚旭喝了下去。
反正,他隻是下了藥而已,是他自己要喝的,不關他的事。
楚旭當晚是做了一晚上的多姿多彩的夢,到了第二天險些以為是假期,不用去上早朝。幸虧書童叫醒了他。
楚旭闊當日在翰林院當值,真是渾渾噩噩,彆提多精神憔悴了。奈何翰林院那些學究們看起來文質彬彬,實際上嘴裡頭比誰都聒噪。
“你們知道嗎?薑娘子要改嫁了!”
“哎哎,你哪裡聽說的?彆胡說哈!”
“我可沒胡說。我昨日去天下樓,正好遇見了國公世子。世子喝得醉醺醺地說了,要納薑娘子為妾!你猜接下來怎麼著?”
“怎麼著?她還不願意了?她一個寡婦,能夠做國公府的貴妾,也不算辱沒了她。隻是若是她真的入了國公府,到時候要伺候主母和夫君,隻怕天下樓就得拱手讓人了。”
楚旭把把茶盞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