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母為何這般客氣?”薑南秋要不貪圖這點禮品,隻笑著問趙氏道。
趙氏支支吾吾了半晌,眸光落在薑南秋身旁的淩青和淩寒之上。薑南秋會意,便讓淩青和淩寒出去,“你們去瞧瞧玉兒在做什麼,讓她歇著點,彆沒日沒夜的繡嫁衣。”
淩青淩寒得了吩咐就走出了內寢。
趙氏聽了這話也是一陣感慨,她知曉薑南秋為貼身丫鬟挑兩個良家公子成親之事。
尋常的世家夫人一般會把貼身的丫鬟開了臉,許給自己夫君做妾。要不然就是配給府裡有頭有臉的小廝,將來也好成為她助力。
薑南秋卻沒有這樣做,而是為玉兒去外頭尋了件頂好的婚事。
她這人八麵玲瓏,又為了貼身丫鬟的婚事而百般費心,如此手段,何嘗不能收攏住所有下人的人?
趙氏內心震顫,隻歎薑南秋是個狠角色。
“三叔母。”丫鬟們一走,薑南秋便傾身上前扶著趙氏坐下,隻親熱地說,“你甚少來秋闌閣,快彆見外,坐下說話吧。”
她臉上的柔善笑意與麵對孫氏的冷淡嘲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來,鎮國公府短時間內還不會分家,若是二房和三房聯合起來,對長房也不利。二來,薑南秋也要顧忌自己與長房的名聲,若是將二房和三房逼得太緊,傳出些對長房不利的風聲,可就得不償失了。
趙氏也有些受寵若驚,隻是他今日特地趕來秋闌閣,就是為了與薑南秋化乾戈為玉帛。
於是她含笑著往薑南秋身旁一坐,道,“秋兒,前頭的事是三叔母不對。”
薑南秋亮了亮眸子,好整以暇地聽著趙氏說話。
趙氏繼續道,“這些都是滋補身子又適合孕婦吃用的補品,隻盼著你瞧在都是一家人的麵子上,就既往不咎吧。”
她一個長輩,如此低聲下氣的與薑南秋說話,已經給足了薑南秋麵子。薑南秋既不想與三房撕破臉,便笑著說,“誰都有糊塗的時候,都是一家人,秋兒明白。”
這便是不去計較孫氏和找事害她一事了。
趙氏感恩戴德地應了,又誇讚了薑南秋好幾句,又說隻恨自己從前有眼無珠,幾次三番地與薑南秋過不去。
“我初來乍到,三嬸嬸要提點我幾句,也是應該的。”薑南秋淡淡笑道。
趙氏聽了,更高興了,便道,“我此番前來,還真有件要緊的事要與你說。”
薑南秋也來了興致,問她,“嬸嬸直說就是了。”
趙氏便說,“還不是那榮夢晗的事,你可知曉她被葉家大小姐,也就是如今的七皇子妃賣去了範樓一事?”
薑南秋十分詫異,她沒想到這事居然傳到了趙氏的耳朵裡,看來整個京都已有不少人知曉此事了。
“略有耳聞。”薑南秋說。
趙氏更是壓低了聲音,甚至還屏退了自己身後的幾個丫鬟,隻與薑南秋說,“秋兒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呢。”
薑南秋疑惑地望著她。
趙氏也不賣關子了,隻說,“七皇子妃還算仁慈的,若是換了我,早就狠心地要了那榮夢晗的命了。”
原來這裡頭是有緣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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