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這裡,八皇子都是心疼難忍。
母妃的仇沒有報,他哪裡有資格去奢望平凡人的幸福?
閔陽的日子風平浪靜地過著,直到大約一個月後的一個深夜,有人輕輕扣響了府中的大門。
小四門推開門後,卻見門外空無一人。隻是青石台階上擺著一封孤零零的信。
小廝雖然疑惑,卻也不敢貿然上前拆了那信,便隻是撿起那封信,走進裡屋交給了景安之。
景安之從榻間起身,穿上外衫後查閱了那封信。隻是看到裡邊的內容後,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怔愣了許久,才將薑南秋從睡夢中叫醒。
薑南秋睜開朦朧的眸子,看到是景安之在叫她,就問道,“怎麼了?”
景安之難以掩飾麵容後的激動,隻是說道,“京城裡出事了。”
大半夜的,景安之連妻兒熱炕頭都不顧,反而叫醒她,薑南秋意識到了什麼,便睜大了眸子看著景安之。這一刻,薑南秋的心頭閃過了想過千萬次的念頭,隻是越是如此,她反而不敢說出口了。
景安之顧不上與薑南秋說其中的細節,立刻趕去八皇子的院落,將此時告訴給了他。
不多久,景安之,薑南秋和八皇子三人在老宅的前廳裡集合。
八皇子坐在上首,問景安之,“你意下如何?”
景安之答道,“這信是從承恩侯府出來的,臣局的有幾分可信。”
“你也覺得承恩侯府巴不得七皇子死?”八皇子反問道。
景安之沒有立馬說話,反而是看向了坐在他身側的薑南秋一眼。
薑南秋立刻就答道,“殿下可曾見過我的大女兒?”
如此緊張關鍵的時刻,薑南秋卻突然提起了女兒,不僅八皇子不知道她的用意,就連景那之也不明白。
景安之看著薑南秋,似乎想打斷她的話,卻又隱約覺察到她的莊嚴與嚴肅。
景安之沒有阻攔。
薑南秋繼續笑著說道,“妾身的女兒活潑可愛,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一塊肉,若是我辛辛苦苦地將她養到了雙十年華,金尊玉貴般的人物,卻被人其如敝屣,甚至還逼得她自儘自戕。便是豁出我這條命,我也要那人血債血償。”
她才不管權勢地位幾何,也不管黨派鬥爭,更不知曉何為理智道義。她隻知道血債血償。
誰害死了她的女兒,她就一定會用儘一切手段讓那人付出代價。
景安之一楞,隨即看到了薑南秋眼中的堅定之色。
他也偏過頭,對八皇子道,“是的,臣相信承恩公的密報。”
葉畫彤如花似玉的年紀死的這麼慘,成恩侯府自然是恨毒了七皇子,隻巴不得他即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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