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晏慢條斯理的吃完手中糖人,看向欲言又止的阿鹿,“聽聞玉晏樓的烤羊排一絕,我去瞧瞧,你陪著笑笑在這彆亂走。”
“好。”阿鹿點頭,也不敢多問。
侯爺讓他一切聽小姐的。
至於常姑娘究竟是不是真的小姐,不是他一個奴才能置喙的,侯爺說是,那就是。
衛清晏又揉了揉笑笑的頭,溫聲道,“我們在這用了午膳再回家,好不好?”
“好。”糯糯的聲音響起,笑笑有些害羞的看向衛清晏。
衛清晏口中的回家讓她心安,姑姑不會丟下她,她便不懼了。
衛清晏先是去了烤羊排的地方,同夥計定下一個羊腿,隨後便去了喝茶聽書的大堂。
隱在廊柱後,看了眼三樓,護衛驚蟄和冬藏都守在雅間門外,衛清晏轉身往女子梳妝的偏廳去了。
再度出現在雅間窗口,時煜正背對她收拾床榻。
手指輕彈,無色無味的粉末入了屋,旋即,時煜歪在了榻上。
在溫泉未能將功德印吸回來,或許是因為時煜醒著下意識抵抗,這次衛清晏早早準備了迷藥。
知道驚蟄和冬藏警覺,她不敢耽擱,將時煜的頭抬起,俯身便親了上去。
可眉心始終冰涼,和上次一樣,隻恢複了生機,功德印絲毫沒有回來的意思。
衛清晏眼眸沉了下去。
功德印是她機緣所得,如同常人血肉,會伴主一生。
為何她的血肉會賴在時煜的身體裡?
功德印喜身負大功德之人,難不成時煜有做大功德?
可聽聞沒了兵權被困在京城後,他隻對經商有興趣,不曾聽聞他有做什麼行善積德之舉。
還是因為他是皇家子,身上有皇家的貴氣?
偏巧胖和尚在她離開蓮花塢後,也去了蓬萊,她無法去信問個究竟。
如今拿不回來,總不能往後隔幾日就要找時煜親親維持生機吧?
命被拿捏在彆人手上的感覺很不好,衛清晏眼中浮起一抹燥意。
這不是長久之計,時煜不傻,遲早會發現的。
要不,再試試?
衛清晏再度撬開了男人的牙齒,比先前更深入,更用力。
持續的時間也更長,理智告訴她,時煜從前武功不弱,迷藥用他身上效果折半,門外還有兩個,她應及時離開。
但她能接觸到時煜不容易,必須抓住機會多試試。
可唇都麻了。
還是無果。
門外響起了驚蟄的聲音,“王爺?”
衛清晏瞪了眼依舊昏睡的時煜,憤憤從窗口跳了出去。
這個小偷!
“王爺?您沒事吧?”驚蟄的聲音再度響起。
時煜緩緩睜眸,應了聲,“無礙。”
應聲是不想驚蟄進來,攪了他現下的心情。
他食指微屈,指關節摩挲著微腫的唇,加上溫泉那次,她主動親他兩次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