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前,得再找時煜補充點生機,不然,若是半途生機流失,太過危險。
尋個什麼理由呢?
要不讓杜學義請時煜去安遠侯府喝酒吧,醉了好動手。
隻不知杜學義靠不靠譜,能不能將人灌醉,實在不行,就隻能在酒裡下點藥了。
那下一次呢?
想到這些,衛清晏心裡就有了燥意。
時煜稍一思忖,便明白了衛清晏是要帶著燕嵐去殺匪報仇的。
心裡打定主意要跟著去,麵上平靜承諾,“定不負姑娘所托。”
衛清晏心裡頭有事,也沒了與他多說的心思,微微頷首,足尖一點便消失在暗夜裡。
時煜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對走上前的兩個護衛,“準備準備,本王舊疾複發,需得去寺廟住些時日養病。”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拱手道,“是。”
主仆三人亦消失在夜幕中。
這頭,衛清晏剛回安遠侯府,便對上杜學義哀怨的眼神,“老大,你出去怎麼不帶我。”
衛清晏橫他一眼,心裡卻稍稍安了些。
有心情同他抱怨,說明他在努力從杜家的那些事裡走出來,“你不用陪著笑笑?”
“笑笑晚間多多睡覺,才能長得快,有阿鹿在門外守著。”杜學義跟上她的腳步,“何時去虎豹嶺?”
他已經向皇上奏請回邊境,皇上挽留了,應該很快會給他安排差事。
衛清晏頓足,“五日後。”
燕嵐表麵上沒因被山匪侮辱,要死要活,但心裡是在意的。
擔心羅家人拿此事攻擊她,不敢提和離,還要打著為羅母祈福的名義入住庵堂,是在變相的向羅家妥協示弱。
若不讓她親手殺了辱她之人,有些事壓在心裡始終是個節。
所以便是她如今身子依舊虛著,也得帶著她走這一趟,身體以後可以慢慢養回來,心病才致命。
衛清晏看向杜學義,“你有這份心便夠了,在京好好帶著笑笑,我和燕嵐兩人去便行了。”
“笑笑願意跟我們去,屆時,讓阿鹿帶著她在附近等我們。”
杜學義堅持。
他並非為湊熱鬨,一來是不知山匪情況,擔心兩人有危險,二來,當年黃沙嶺之事,他心裡始終有愧,幫燕嵐亦是想彌補。
衛清晏知道他的心思,“山匪不過五十人,出來的幾人已被殺,我和燕嵐足以,笑笑還小,不宜快馬顛簸。”
你若實在想做什麼,便想辦法在我們出發前,將時煜約來府中,灌醉。”
“為何?”
衛清晏咬牙道,“彆問,照做便是。”
時煜收到杜學義邀請時,還有些詫異。
他先前本打算以感謝常卿念溫泉救她之事登門,後趕上安遠侯府辦喪事,這事便推遲了下來。
今日,杜學義倒是主動來請了。
有蹊蹺!
驚蟄似勘破天機,興奮道,“王爺,會不會是常姑娘想見你?”
手裡還拿著一件十分張揚的紅色錦袍,“爺,穿這件,這件定能叫常姑娘移不開眼。”
時煜看著那騷包的顏色,本想讓他拿開,聽了這話,遲疑了下,看向冬藏。
冬藏雖不及驚蟄那般樂觀,但他想著,王爺打扮得好看些,總是沒錯的。
先前多少京中女子迷戀他家王爺的仙人之姿,衛將軍也是女人,定也是喜歡好看的男人。
這般想著,他重重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