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嵐的話讓全場震驚,看向羅家三人的眼神有審視,但更多是鄙夷。
連吳夫人都眼神不善地看向羅母和羅成周。
她讓他們好生養著公主,他們將她教得這般蠢笨不說,竟敢讓她無媒苟合。
羅母顧不得同吳夫人解釋,她被驚蟄擋住了去處,隻得怒吼道。“你放肆,你竟敢打自己的夫婿,還汙蔑他們名聲。
他們隻是兄妹關係好,你記恨成周與你和離,故意胡說八道,他們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燕嵐譏笑,“和離書已在府衙備案,他已不是我夫婿,有沒有胡說,你們心知肚明。”
“那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母親。”羅成周忙出生阻止,山匪的事說出來雖能汙了燕嵐的名聲,可燕嵐名聲沒了,破罐子破摔要深究的話,與山匪勾結也能毀了他。
羅母明白兒子的意思,話生生卡在喉嚨裡,憤怒瞪著燕嵐。
“你想說,我被山匪擄走之事嗎?”
燕嵐卻似豁出去了般,“羅成周帶我回京,本意是想替他們兄妹遮掩醜事。
卻發現我不受他掌控,半路起了殺心,收買山匪假意劫道,他帶著你們和所有護衛逃離,將我一人丟給山匪……”
“所幸燕嵐生在武將之家,有些身手,及時逃回京城,還救了在衛將軍墳前暈厥的王爺。”
冬藏及時接過燕嵐的話。
這是在告訴大家,燕嵐雖被羅成周拋下,但她並未被山匪如何。
人大多有同情弱者的心理,燕嵐如今是孤女,又被婆家欺淩,她有沒有被山匪欺辱,對大家來說並不重要,因為他們沒有直接利益關係。
反倒是更好奇羅家的離奇事。
冬藏麵露嘲諷,繼續道,“王爺念及燕嵐救命之情,才助她脫離苦海,讓羅成周寫了和離書,本可相安無事。
誰想,你們羅家惡心事做多了,竟是不知要臉皮了,大庭廣眾之下,一個給兄長做妾的女人跑出來蹦躂。”
“我不是妾。”羅叢雲被眾人輕蔑的眼神看著,麵上羞得通紅,隻想拉燕嵐一同下水,“她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她被山匪擄上了山,怎可能清白。”
“你的意思是,你們躲在暗處親眼看著她被山匪擄走?還是說山匪事後給你們報信了?”衛清晏眸光逼視著她。
羅叢雲此時才明白過來,山匪之事在私下,能成為拿捏燕嵐的把柄。
可一旦公開就是把雙刃劍,能傷燕嵐,更能傷羅成周。
她若說親眼看到,羅成周便是不顧正妻死活,沒有擔當的男人。
更不敢說山匪報信,那就等同告訴所有人,山匪是他們提前買通的。
怎麼回,都是錯。
她不知如何應對,又見羅成周臉色難看至極,便直接捂著嘴嚶嚶啜泣,好蒙混過此事。
便聽得時煜淡淡吩咐,“無故詆毀燕嵐清白,掌嘴。”
驚蟄大步上前,寬厚的手掌用力打下,羅成周想要護著,驚蟄的巴掌便從羅叢雲臉上直接打到了羅成周臉上,方才收勢。
又抬手,再要打時,聽得在時煜身邊的一個老大夫道,“可不能再打了,那女子有身孕。
前幾天她房事過度,已有了小產征兆,再打,這胎兒真就得落了。”
老大夫話落,便是眾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